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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南湘股票行情

發布時間: 2021-05-01 15:14:35

㈠ 誰有郭敬明《小時代2虛銅時代》的第四五季,不要網站,給字吧

http://tieba..com/f?kz=541787465

這是最新連載的啦,MS還沒出第五季啊..

不是我不給字,是字太多了!~

姐姐.網路不讓發那麼多字啊!~

㈡ 小時代大結局

小時代3馬上就要上映了,你其實可以直接去看電影,就知道小時代大結局了。但是你既然這么想知道,我就大概說說吧。結局挺悲的,大部分人都死了。除了林蕭和宮洺。當時唐宛如搬了新家,顧里也手術出院了,就一起說在新家慶祝一下。就連我的男神周崇光也千里迢迢從義大利提前趕回來,可是也難逃一死。據說,小時代3崇光要用DR真愛粉鑽求婚呢,可惜啊。

㈢ 求:二月份最小說上的小時代連載

新年過去了,上海的冬天並沒有隨之慢慢的消散。從進入冬天開始,就一直像是有人拿著一個巨大的超強製冷鼓風機,從上海的天空上把這座鋼筋水泥森林籠罩著死命的吹。所以,當我們幾個歪歪扭扭的走出大門准備吃「早餐」(因為前一天晚上我們幾個幹掉了別人送給顧里的五瓶高級白葡萄酒,所以導致我們起床的時候已經下去3點了)的時候,我們都被別墅門口的結了冰的綠化湖泊給震撼了。

顧里盯著那個結冰的湖泊,非常清醒的撩了撩她剛剛找沙宣來上海講課的外國頂級造型師剪的劉海,目光精準有神,清醒無比。當然,背後的故事是她威脅我和kitty在利用《M.E》采訪那個叫做Jason的造型師的時候,把她偽裝成一個純情的小白領麗人,推到Jason面前然後供他做模特使用。否則,即使是我們顧里大小姐,也沒有辦法預約到Jason幫她剪頭發。特別是當她得知Jason剛剛帶著兩個巨大的箱子(裡面大概有一百五十把閃閃發亮的剪刀,看上去像是一個有潔癖和強迫症的變態連環殺人狂)去宮洺家幫他設計了新的頭發之後,她憤怒了,一把抓住我和Kitty的領口,用一種女特務特有的兇狠目光對著我們說:「如果你們沒有辦法偷偷把我塞到采訪現場讓他給我剪頭發的話,我會在財務帳單上讓你們兩個多交百分之百的稅!」我被她抓的脖子都快要窒息的時候,聽見Kitty小聲地尖叫:「顧里,放開我……真的……求你了別抓那麼用力……我今天穿的衣服非常貴!」(……)

當隔天顧里耀武揚威的走到《M.E》和宮洺核對公司下季度預算的時候,她進入公司大堂開始一直到走到宮洺的辦公桌前面,整個過程她都表現得彷彿是行走在高速攝像機的捕捉和耀眼的燈光下面——並且腳下是柔軟的紅毯。她顧盼生姿的樣子完全像是走完這條充分展示自己的紅毯,到達盡頭之後,她就會微笑著從自己的愛馬仕包包里拿出一張寫著價格的標簽貼在自己的腦門上。

顧里站在宮洺面前的時候,宮洺抬起頭,在她臉上掃了兩下之後,淡淡的說:「Nice new look.」而這個時候,顧里的虛榮爆炸到了巔峰,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現在腦門上那價值千金的劉海,裝作非常不經意的說:「I got a haircut.」接著,她再一次撩了撩頭發,」by Jason.」

不過,我們親愛的顧里小姐忘記了,再囂張的白素珍,在尖酸刻薄的法海面前,依然只是一條扭來扭去尖叫著:「別抓我呀」的小白蛇。宮洺的下一句話就讓她僵硬在原地,感覺像是被法海的金缽罩在了頭上般痛不欲生。

宮洺幽幽的抬起頭,用他那張萬年不變的白紙一樣冷漠的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說:「Jason是誰?……」

顧里:「……」

當我們幾個站在家門口,對著面前這口(在上海的 )大冬天裡竟然怪力亂神的結病了的人工池塘目不轉睛的盯了三分鍾,美少年Neil打破了沉默。
「Oh my god,」Neil紅著一圈眼眶,眼神飄忽而緩慢的在周遭的空氣里漫無目的的掃來掃去,「I hate Beijing!」
「打電話叫藍訣幫我訂最早的機票回上海,我受不了呆在北京,一直以來我都懷疑北京人士怎麼生活下去的,看在上帝的分上,他們有種東西叫做秋褲……」顧里自以為非常清醒的從她的包里掏出一瓶保濕噴霧,在自己的臉上噴了兩下,以抵抗又干又冷的冬風,結果三秒鍾之後她發現了這是個非常不明智的舉措,她只能略顯尷尬的用手指敲碎自己臉上迅速結起來的那層薄冰,假裝沒事的把那些冰殼從臉上拿下來……
我站在寒風里,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憂愁的告訴他們倆:「嘿,嘿,倆瘋子,你們醒醒,這兒是上海,是我們家。」

顧里冷笑一聲,紅通通的雙眼朝我掃來,她用她那張看起來就像是三分鍾剛剛從廁所里嘔吐完畢出來的宿醉的臉,用她一貫尖酸刻薄的表情,對我說:「別開玩笑了,我們家怎麼可能有送快遞的人能進得了這個小區。」

我順著顧里蹺起來的蘭花小指望過去,看見了裹得像一個粽子一樣的唐宛如,正粗壯的喘著氣,從我們面前一溜小跑過去。(……)
說完之後,她和Neil兩個賤人就手拉手的朝大門外走去了。一邊走我還能聽見他們倆的對話:「Lily我們現在可以先去吃一頓早餐,我知道北京有一個地方超cool的,那裡的豆漿賣九十七塊一杯!」「那個地方太棒了!Neil我們現在可以讓藍訣幫我們訂好機票,這樣我們吃完就能直接飛回上海去了哦!」「讓藍訣一定要訂first class阿!」Economy class kills me! It feels like travelling on a train!」 「呵呵,親愛的,別說笑了,你從生下來就沒坐過火車那玩意兒。」「No,but I watch movies!」
我看著他們倆那兩具裹在Burberry情侶款長風衣的(神經病的)背影,深刻地覺得如果沒有血緣關系的話,他們兩個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賤人),他們兩個生一個兒子應該可以直接去競選美國總統,三個奧巴馬都不是對手,但不得不承認,顧里那張精緻的彷彿從雜志上剪下來的標准面容(即使是喝醉了的現在)和Neil天生散發的那股混血兒的英倫氣質(盡管他是在美國念書),實在是讓人賞心悅目。特別是配合上他們遠處高高聳立著的恆隆I和恆隆II兩棟超高層建築,看起來就像是時裝廣告。

而下一秒,喘著粗氣地唐宛如叉著腰站在我的面前,指著自己的ru房,對我一邊喘氣一邊嬌羞的說:「林蕭,你來聽一下我的心跳,感覺就像是Rihanna的電子舞曲……」我看著她表情詭異的臉,一下子從夢幻般的時裝廣告里清醒了過來。

唐宛如眉飛色舞的對我使了個眼色,說:「林蕭,她們都說跑步可以消耗大量的熱量,而在冬天裡跑步可以消耗更多的卡路里。怎麼樣,你覺得我瘦了么?」她抬起胳膊抱著後腦勺,做了個撩人的姿勢,但我覺得似曾相識,好像是電視里治療狐臭廣告上的那些女人老作這個動作。
我剛想回答她,後面的門就打開了。醉醺醺的南湘東倒西歪的沖出來,她蓬鬆而捲曲的長發,有一種讓男人怦然心動的柔弱美。她抬起頭,用渾濁而又渙散的目光看我和唐宛如,又看了看結冰的人工湖,丟下一句「我討厭哈爾濱」之後,就追著「吃早餐」的顧里和Neil去了。(……)
我看著南湘纖細而又優美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壯碩而又……壯碩的唐宛如之後,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忍住了沒有告訴她「估計等你死得那一天,你的屍體躺在火化箱里沒被推出焚化爐之前,你的體重也比懷孕時的南湘都要重」,我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那樣看上去太像顧里了。

我在恆隆對面的屋企茶餐廳找到正在喝下午茶的顧里,Neil和南湘時,我自己也沒有多清醒。昨晚的白葡萄酒現在似乎依然充滿了我整個胃部,早上張開嘴照鏡子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我一直滿溢到喉嚨口的白葡萄酒,水平線就快要沖破我的扁桃體了。
我剛坐下來幾秒鍾,顧里就神奇的從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瓶香檳,我,Neil和南湘同時發出了聲響,他們倆是高舉雙手的「Yeah」,而我是在喉嚨里的一聲「嘔。。。。。。」
強大的顧里把服務生叫過來,幽幽的對他揮揮手,說「拿四個杯子過來。」
服務生尷尬的對顧里說:「我們這里不能外帶酒水••••••」
顧里撩了撩頭發,目光渾濁而又表情嚴肅的對服務生說:「親愛的,你說什麼呢,別鬧了,快去拿吧。」她頓了頓,補充道,「記得是香檳杯,別拿錯了。」
南湘和Neil兩個喝醉的人,用同樣的表情看著服務生,而我在他們三個面前,尷尬的拿起一張報紙遮住自己的臉。
三分鍾後,他們三個開始「呵呵呵呵」的拿著香檳杯開始碰杯豪飲了。(•••••••)
我坐在他們對面的位子,看著面前這三個都長著非正常般美貌面孔的人,輕聲談笑,偶爾尖酸刻薄的諷刺別人,順帶著一張微醺發紅的臉,看上去就像是一部描寫上流社會的美劇般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我,一個穿著Zara的小助理,坐在他們的對面,生活平穩,無所牽掛,除了剛剛失去了一個談了好多年的男朋友和死了一個剛剛開始交往的新男朋友之外,我的生活真的很好,沒什麼好值得擔憂的。

我能快速地恢復過來,這裡面也有顧里的功勞。當過去的一個月我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開始的幾天,她和南湘都非常溫柔地呵護著我,陪著我傷春悲秋。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過幾天,顧里就再也受不了我這副德行了。對於她來說,永遠地沉浸在這種毫無建設性的悲傷情緒里,是一件比買錯了股票或者投資理財失敗都更難以饒恕的事情。誰都知道她可以在台下對著台上正在朗誦詩歌「我的悲傷就像這秋天裡永恆飄搖的落葉」的文藝男青年理直氣壯地吼出「飄你媽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所以,我們也可想而知,她會如何地對付我。我想我永生都不會忘記,她對我的安慰。她拉著我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溫柔而又體貼地羞辱我:「林蕭,說真的,不就是死了個新男朋友么?有必要把自己搞得每天都是一副像是得了直腸癌的樣子么?你那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信用卡欠費太多被起訴了呢。真的,這有什麼好嚴重的?你既沒有把你的處女之身奉獻給他,又沒有懷上他的孩子,他死了就死了,一個男人而已,你把自己搞得像三個月沒有接到生意的酒女一樣,何必呢?」她頓了頓,認真地看著我,問:「順便問一下,你沒懷他的孩子吧?」
「當然沒有。」我虛弱的說。
「那不就得了。」顧里翻了個白眼,鬆了口氣,繼續說,「男人嘛,再找一個就是了。就像你一直都喜歡去大學圖書館一樣,你就在言情小說那個區域溜達溜達,看見樣貌還行的男的就直接把腿盤上去就行了呀。多符合你的要求,又擁有青春,又擁有知識,也擁有文藝氣息••••••不過在言情小說區域溜達的男的多半也擁有一個同樣愛看言情小說的男朋友,這一點你得當心。。。。。。」

我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剛剛塗抹完一種號稱是擁有中胚層細胞再生拉皮緊致效果的精華液的臉,心臟不時被狠狠地戳一下。我揉著自己頭昏腦脹的太陽穴,心裡想,這輩子永遠不要指望顧里能安慰你,她的安慰就像是伏地魔在講鬼故事一樣,太他媽折磨人了。我寧願去聽超女的演唱會或者唐宛如表演的歌劇,也不要坐下來和她聊這些靈魂話題。

而這里也有宮洺的功勞。新年過後第一天去上班的時候,本來沉浸在悲痛里的我,被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里,然後我看著那張依然英俊無比邪氣無比的臉,面無表情的對我平靜而流暢的說:「10點開的那個會議的資料你現在去影印十三份,然後去Tod』s把那十二雙男模特的鞋子拿回來,順便繞去外灘三號樓上的畫廊把那幅我訂了的油畫拿回來。接著你和Kitty去把下周召開發布會的場地定下來,他們的開價是租金三萬,你們去談到一萬。用什麼方法?哦,那是你們的問題……還有今天要取回來我送去乾洗的衣服以及幫我的狗預定一次健康檢查。哦不,不是上次那個醫生了。自從上次他幫我的狗剪指甲剪出了血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還有我家的地毯要預約一次徹底的殺菌處理,中央空調要做一次管道除塵……」
他沒有絲毫停頓的說了三分鍾之後,抬起他那張臉,閃動著他長長的睫毛,最後補充了一句:「就這些了。你先出去吧,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Kitty會交代你的。」
我回到座位上,兩腿一蹬。蹬之前我迅速地把MSN的簽名檔改成了「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么……」
三秒鍾之後,Kitty在MSN上敲我:
「林蕭,我今天要下午才能回上海,我現在正在廣東的一個鄉下。」
「前天宮洺不知道在哪個妖蛾子地方買了一本特變態的筆記本,他摸了摸那個紙就著魔了,死活要我問到這個紙的生產廠家。」
「我現在一路摸索了過來,遠遠地看見一個矗立在長滿野草的田野里的簡陋工廠,估計是造紙的。」
「如果我死了,那就是被這排水溝里的惡臭弄死的。我和你說,這水臟的能讓你把小腸從喉嚨里嘔出來。」

一分鍾後,我把我的簽名檔改成了「人要知足」。

所以,我漸漸的從這樣的悲痛里恢復了過來。只是,當我在夜深人靜的公司加班的時候,看著我工作備忘錄上每個月催崇光稿子的任務上面是一道紅色的被劃去的標記是,心裡還是會湧起一陣淡然的悲傷。這種淡然化成我眼睛裡默默的一層淚水,我只需要輕輕的抬起手擦去,溫暖的暖氣幾秒鍾就會吹乾它們在我臉上留下的痕跡。MSN上崇光的聯系人一直是黑白色的,他的那個穿著背心露出肩膀結實肌肉線條的頭像,再也不會「噔」的一聲登錄了。

我從回憶里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對面的三個妖物,已經把一瓶香檳又喝掉了。喝完酒之後,他們的話匣子顯然都打開了,聊得很開心。他們的對話非常簡單,一個人說:「呵呵呵呵呵呵呵。」另一個回答:「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三個人接著說:「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想他們三個人的名片上應該都印著同樣一行地址:上海市滬青平公路2000號(上海民政第一精神病院)。
而這個時候,顧里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了看屏幕,皺著眉頭,痛苦地說:「我要嘔了……」
南湘探過頭去,看了看她的屏幕,說:「唐宛如打電話給你干嗎?」
顧里接起來,用手壓著胸口,看上去像是要吐了的樣子,對電話說:「如如,你最好是有正經事情找我,如果你敢約我逛街或者想要和我聊天的話,我會殺了你。」
然後電話那邊傳來唐宛如高聲的尖嗓門,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我知道顧里聽了幾句之後就開始瘋狂的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她就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她掛了電話,把她剛買的這個Vertu的手機朝桌子上一丟,倒在Neil的肩膀上,笑著沖我說:「唐宛如肯定是把我藏在家裡的酒找出來喝了,現在在發瘋呢。哈哈哈。」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的劉海,然後說:「她肯定醉得不輕,她在電話里和我說我弟弟在家裡沙發上坐著等我,叫我快點回去。你說有病吧,我弟弟不就坐在我邊上么。」
Neil在她旁邊跟著她傻笑著。上帝是不公平的,就算是傻笑,他那張英倫氣質的混血臉孔,依然充滿了迷人的光芒。

這樣的傻笑一直持續著,當甜點送上來的時候,他們仨傻笑著;當Neil的Prada錢夾突然掉在菜湯裡面的時候,他們仨傻笑著;當看見戴著墨鏡的上海三流藝人推門走進來的時候,他們仨傻笑著;當付完賬單一路走回家的時候,他們仨傻笑著;我覺得在酒精揮發完畢之前,他們會一直這么笑下去。當然,我們都愛看這樣的風景,觀賞著三個俊男美女穿著時尚的從南京西路上走過去,總好過看著兩個蓬頭垢面的黃臉婆在莘庄菜市場上四處溜達尋覓更便宜的腌帶魚。
多看看顧里他們,會覺得生活非常美好,全世界爆炸的金融危機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這樣的「哈哈哈哈哈」終於在顧里打開門回到家的時候停止了。
我們看見唐宛如坐在沙發上,雙手夾在兩腿中間,擺出一個非常扭曲而靦腆的姿勢,她看著剛剛走進來的顧里,面紅耳赤地說:「顧里,你弟弟真是……真是……太好看了啊!」
顧里看著空空盪盪的房間,看了看唐宛如,轉身把她的大提包放下,一邊放,一邊說:「說實話,你偷喝了幾瓶?」
而這個時候,背對著我們的沙發背靠後面,一直躺在上面休息的顧准,緩慢而優雅的站了起來。他用一種混合著邪惡和不羈的動人目光,把顧里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後抬起手揮了揮,咧開嘴,從兩排整齊而密集的潔白牙齒中間,說了聲:「嗨,姐姐。我是顧准,你弟弟。」

從我看向顧準的第一眼,我就絲毫不懷疑,他是顧里的親生弟弟。他那張臉,就彷彿是和顧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精緻的輪廓,充滿光芒的眼睛,除了更明顯的男性荷爾蒙象徵,比如濃密的眉毛,挺拔的鼻子,青澀的鬍渣以及突出的喉結等之外,他就像是一個穿著PRADA的男顧里。他裹在一身剪裁精緻的黑色羊絨外套裡面,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神秘而又冷漠的氣質,和他的笑容特別不搭配。他看著人的笑容,像是在沖你噴冷氣。我想起前段時間看過的金城武演的《死神的精度》,他看起來就像金城武扮演的那個英俊的年輕死神。
Neil看著面前的顧准,悄悄地在我的耳邊說:「他長得真好看啊。」
我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小聲地回擊他:「Snow White,他是顧里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哥哥!你們是近親!」
Neil歪頭想了想,說:「It sounds even hotter!」
我要嘔了,「You slut!」

顯然顧准並不打算長時間逗留,我甚至覺得他就只是想來說一聲「嗨」,輕描淡寫的過來,告訴顧里:哦,你有一個弟弟哦。然後就瀟灑的轉身走開。就像是一個高段位的忍者殺手,緩慢而優雅的靠近你,不動聲色的就捅了你一刀,你甚至都沒看清楚他怎麼出的手,然後他就留下神秘的香味,煙霧一般的消散了。留下你自己在原地捂著傷口汩汩的冒血。
我們親愛的顧里,在父親被鋼管插穿頭骨身亡之後,生命里再一次被投下了一枚炸彈,又或者說,被人悄悄的塞了一枚拉開了環扣的手榴彈在手裡,等到顧里用盡力氣再也握不住的時候,就准備好閉上眼睛迎接一場血肉橫飛的爆炸吧。
顧准關上門離開之後,留給客廳里一片墳墓般的寂靜。

過了大概兩分鍾,顧里從驚慌中恢復過來,無論再大的驚嚇,她都能像是安裝了最強的防毒軟體和隨時備份的電腦一樣,總能恢復到完美無缺的系統程序。她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著被震驚的合不攏口的我們四個,說:「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們四個互相看了看,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顧准真是太帥了啊!」
顧里一臉扭曲的表情看著我們,象在看四個神經病。
隨後,我們本來預想著生活會發生他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事實是,顧准再也沒出現過。而我們,也被接著到來的上海高校藝術展給弄的手忙腳亂四腳朝天了。(當我在電話里對顧里這樣形容的時候,她輕輕的對我說:「林蕭,你好歹是學中文的,你用四腳朝天來形容自己的忙,總讓我覺得你的職業是一個ji女,真的••••••」)

這場整個上海最高水準的藝術巡禮,囊括了從表演、服裝設計、美術到影視、音樂等藝術門類,是上海這些藝術專業的同學夢寐以求的展示自己的機會。無數的藝術公司,廣告公司、畫廊、影視製作公司等,都准備在這次的巡禮上物色獵取自己的對象。所以,南湘也不例外的開始忙碌了起來。
但是,我和顧里的忙碌,則完全是因為宮洺。
《M.E》作為這次活動的官方指定平面媒體,負責了其中的幾個緩解,比如最讓人頭痛的就是負責開幕式之後的一個服裝設計展示會。
這玩意兒讓人頭痛的地方在於,之前承接國際著名設計師的fashion show是一中享受。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用最簡約而大氣的燈光和舞台效果,去盡量少的影響那些美輪美奐的不需要任何多餘的燈光就已經像是藝術品一樣了的華麗服飾。而現在,我們頭痛的問題在於如何使用最炫目的燈光和舞台效果,才能讓那些設計的像一堆狗屎一樣的大學生設計作品看起來不那麼丟人。
而且最惡心的地方在於,那些從沒有接觸過外界社會窩在象牙塔里的大學藝術生,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是長在天靈蓋上的,全世界似乎都是圍著他轉的。在接到任務的第一天,Kitty就被一個大三的女學生惹毛了。「我靠,林蕭,你真應該看看那那副德行,她以為自己是誰啊?CoCo Channel呢?」我非常能夠理解Kitty,因為當時我也在她們兩個邊上。Kitty在企圖和她溝通展示會上的流程時,那個女的一直戴著蛤蟆墨鏡,把自己裹在一張巨大無比花色艷俗的披肩里,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不知道是她助理還是她男朋友一樣的男人。彎腰給她遞咖啡,她拿過來喝了一口之後,幽幽的遞回去,說:「No Sugar。」我當時忍住了沒有惡心的嘔出來,她以為她是宮洺么。當我和Kitty口乾舌燥的對她解釋了大概一刻鍾關於流程的安排之後,她幽幽的望著我們倆個,然後從口裡吐出四個字「你說什麼?」
Kitty徹底被激怒了。

在Kitty一把甩下台本,踩著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大概十五分鍾之後,工作組把關於這個女人的所有環節都從綵排表上刪除了.
Kitty拿著一杯超大的星巴克榛果拿鐵,走回來站在那裡戴著墨鏡依然窩在椅子里的女人面前,居高臨下的對她說:「小姐,現在請你把你那肥胖過度的臀部從椅子上挪起來,然後帶著你這堆廉價布料組成的衣服和你那個廉價的男朋友兼男助理,從這里趕緊離開,把你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玩意兒掛到七浦路(上海廉價服裝批發市場)上去吧,不過我也不能保證可以賣掉。但是聽我說,就算賣不出去,也請你千萬不要把它們捐給地震災區的小朋友們,因為這些衣服真的是給他們雪上加霜,為自己的下輩子積點德吧。
那個女的顯然受到了驚嚇,她把巨大的墨鏡從臉上拿下來,用她那雙浮腫的水泡眼看著Kitty,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而Kitty卻一眼都不會再看她了。
她轉過頭,沖門口的工作人員揮舞著受傷的流程台本,「叫下一個學生進來,五分鍾之內她走不到我面前,就讓她滾回她廉價的學生寢室待著去。」
我一邊喝著Kitty帶給我的星巴克咖啡,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面前這個摘下墨鏡一臉驚嚇得女人。當一頭獅子在沉睡的時候,你隨便怎麼弄它,它都無動於衷,感覺像一頭巨大的可愛的貓咪,但一旦它蘇醒過來,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親愛的,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何況,這還是一頭母獅子。
「你如果早一點把墨鏡摘下來,你就應該能夠看見,哪怕Kitty在對你微笑的時候,她的牙齒依然閃著發亮的毒液,。你興風作浪還早了些吧,再過十年你來和Kitty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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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anghan1989.blog.sohu.com/110524036.html

㈣ 小時代結局誰有

其實大結局是除了林蕭和宮洺,其餘的人都死了
【唐宛如搬家,一幫人聚在一起,林蕭再去唐宛如家的時候得知宮洺回來,去機場接他,所以他們兩個逃過一劫,如果這么算,簡溪也沒有死,在第三部根本沒有出現】
但是如果把火災這一結局去掉,結果還是挺好的,所有人都得到歸宿,雖然不一定幸福,但是對於我們讀者算是有個交代,其實大結局時,最後兩頁紙,前面一頁是一幫人聚在一起催林蕭怎麼還不到,後面一張才是寫火災。
看完整本書,真的很虐,超級虐心!!中間多次都不想看了,多少曲折後才到圓滿,最後卻被一次火災沖掉。
其實按我們班同學的話說,這也是最好的結局,顧里子宮癌,切除整個子宮,和顧源肯定不……
南湘和顧准,很多人都不看好
林蕭和崇光,沒有林蕭和簡溪在一起來的好
唐宛如又破相了
NEIL和藍訣最後也沒有交代
……
所以,結局就是這樣。

㈤ 求小時代3.0結局原文

都死了

㈥ 小時代3.0 結局了沒有啊

當然結局了,郵箱留下,發給你哦。

尾聲

顧里從沉睡里蘇醒過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南湘,唐宛如三個人並肩站在她的病床前面。她足足盯著我們看了一分鍾後,才開口,對我們說了第一句話,她說:「我想喝水。」
我把杯子遞過去,將吸管放進她干澀的嘴唇。她艱難地吮吸著,眼裡滑下了一滴眼淚。但是她的嘴角卻輕輕地翹了起來。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笑容。彷彿大雨過後,天空掛出的一道最大的彩虹。
當然,站在病床前的不止我們三個。
還有顧准和顧源。
在顧里沉睡的時候,我告訴了他們所有人,發生在我們身上的這些烏煙瘴氣的來龍去脈。顧源一邊聽,一邊紅起了眼眶。他不停地捏自己的拳頭,骨節咔嚓咔嚓地響著。
說實話,我想不起來曾經什麼時候看他哭過,好像這是第一次。

我以前總是不太相信那些圓滿的幸福結局,古人總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見悲劇才是這個世界永恆不變的主題。我一直覺得那些電影里合家歡樂的結局,無論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邪不勝正、壞人身敗名裂好人一統江湖,這些都看起來太過虛假。然而,我們這群跌跌撞撞的人,卻似乎漸漸地,迎來了屬於我們的,幸福美滿的結局。我看著面色漸漸紅潤起來的顧里,有一點恍惚。
我想起我在墓地里對她說過的話,我說否極泰來,苦盡甘來,最壞的一定都已經過去了。
也許我們真的已經喝完了一大杯苦澀的草葯,接下來,應該是一杯香甜的美酒了。

顧里的身體一天天恢復起來。醫生說康復得很好。之後只要堅持治療,應該會有非常好的愈後效果。而就在顧里住院的這段時間里,Neil帶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這個消息瞬間讓顧里變成了億萬富婆。她在醫院里笑得合不攏嘴,差點把喝湯的勺子吞下去。
原來那天Neil沒有到別墅里和我們吃最後一頓飯,是因為他突然接到了守林人的電話。電話里,守林人說因為一場台風的登陸,顧延盛留下的那棟小木屋整個房頂被掀翻了,屋子一片狼藉,只留下了矗立的木牆。守林人問Neil如何處理,是否需要拆掉,因為整個房子已經不能用了。
Neil聽到矗立的木牆時,隱約預感到了什麼。於是他就連夜跑去了崇明島。結果——
「顧里,你猜我發現了什麼?」Neil賤兮兮地歪著嘴巴,金色的眉毛和睫毛,在陽光里顯得閃閃發亮。
「你趕緊的。醫生說,我現在不能過度用腦,否則隨時可能休克,你不要逼我上法庭控告你謀殺罪。」顧里翻了個白眼。我在旁邊,忍不住笑起來。她終於恢復了獠牙上毒液閃閃的樣子,看起來格外親切。
「那些木牆實在是站立得太穩當了,周圍的巨大樹木都東倒西歪,很多甚至被風攔腰吹斷,但四面木板牆卻沒事兒,這也太不符合物理學了。所以,我就掄起錘子,把木牆鑿了。結果你猜怎麼著,所有看起來是木板搭成的牆壁,全部都是雙層的,木板與木板之間,是一塊一塊金磚壘起來的磚牆。所以,台風根本吹不動這銅牆鐵壁。」
「我靠,不是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嗎,怎麼變成林中自有黃金屋了?」唐宛如在一邊,倒吸一口涼氣,本來她捧著一碗稀飯,在幫顧里吹涼,此刻差點把粥吸進肺里。
「但顧延盛干嗎當初把錢換成一堆黃金放在屋子裡?這也太不安全了吧。」顧里皺著眉頭,顯然她也被這個結果嚇住了。
「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誰會想到那樣一座破房子里,有這么多厚實的金磚呢?連我們親自去過的人,都沒有想到。外人就更別提了。而且,我不得不說,你爸爸是個犯罪天才。」Neil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知道他在操作這筆黃金交易的時候,正好是2007年,那時候黃金跌到最低谷六百美元一盎司,你爸爸能夠在這種價位大量地吃進,一定是有內部人員透露給他訊息,所以,他不敢用私人身份進行交易,這樣勢必會被引起調查,涉嫌內幕操作。然而,如果明目張膽地用公司的錢進行黃金交易,一方面,無法說服其他股東不說,另一方面,就算其他股東同意這個決定,那麼也勢必將賺到的錢和所有人均分。於是顧延盛才想出了這樣一個偷天換日的手法,先把這筆錢,經過錯綜復雜的金融衍生品,讓它看起來憑空蒸發了。然後再用這筆錢,大量購入黃金,等到賺錢拋出之後,再將之前挪用的本金,填上窟窿。於是,巨大的利潤就可以自己獨享,同時完全沒有會被調查的擔憂。」
「那麼,這樣說起來,《M.E》也是一樣的操作手法咯?」顧里一邊點頭,一邊沉思著。
「應該是。而且有可能這個消息也是宮勛透露給你爸爸的。至於他們誰掌握了情報,誰設計出了方案,這個我們就永遠都無法知道了。」Neil嘆了口氣,表情看起來似乎很惋惜。
「為什麼?」顧里問。
「因為就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宮勛卻突然中風了。所有他們家的人都飛去了義大利。昨天,他們家族已經宣布宮勛腦死。現在已經在執行遺產的法律流程層面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崇光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顧里,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少錢么?」Neil突然眨了眨眼。
「多少?」顧里挑了挑眉毛。
「你答應給我百分之十,我就告訴你。」Neil神秘地笑了笑。
「我給你百分之十五。你說吧。」顧里經過了幾天前的生死考驗,似乎換了個人。要是以前,她一定討價還價,和Neil拉扯上二十個回合不鬆口。
「現在黃金的價格是一千四百美元一盎司,是之前顧延盛買入價格的兩點三倍。你現在有接近兩億的現金。現金啊姐姐!!」Neil瞪圓了眼睛,他似乎也被自己口裡的數字嚇到了,「我靠,我突然到手了兩千萬啊!」
「你先別急啊,我還沒說怎麼支付呢。」顧里笑了笑,拍拍Neil的腦袋,「弟弟,我分期付款,總共分六十年支付完畢。」
Neil:「······」
顧里說完,抬起頭看著正在開一個水果罐頭的南湘,對她說:「我還得還公司七千萬呢,顧准手裡的股票,這下可大幅升值了。你抓緊時間,趕緊嫁了吧。」
南湘轉過頭來,沖著顧里有點害羞地笑了。
「顧億元,」顧里突然想到什麼,「這個名字不錯,以後就這么叫我吧,聽起來老娘就像一個美國不要臉的政客。」

我抬起頭,窗外的陽光真好。無數金黃色的梧桐樹葉被秋風吹拂著,彷彿成群的蝴蝶。
光束里浮動著輕盈的塵埃,我看著它們出神。對於整個浩瀚的宇宙來說,也許我們的世界,就是其中一顆小小的塵埃。我們這群人,折騰來,折騰去,眼淚流了,血也流了,最後終於踏踏實實地踩在了地上。

顧里出院那天,剛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彷彿還歷歷在目,清晰如昨。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騰了起來。因為她在靜安一家大型外資企業里,找了一份保健訓練員的職業,薪水漂亮,工作輕松。所以,她耀武揚威地在靜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騰了進去。
我上午幫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顧里了。我出門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我說:「要麼把大家都叫上,來你這里幫你開個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們靜安別墅沒有完成的聚會,給完成了。」
唐宛如倒吸一口涼氣:「林蕭,你說得倒容易,你知道那麼多人,我要買多少菜嗎?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顧里了,我呢?我搞不定。我不幹!」
「現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准備呢。到晚飯時間肯定夠了。我讓他們下午都先來你這邊,幫你打下手。我負責把顧里送過來。」
「不行不行不行。」唐宛如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然後,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個小時,終於,她答應了。代價是我幫她搞到一張宮洺的三角泳褲簽名照。我一口答應下來,但心裡在想,這和讓伏地魔扭秧歌一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一路上打電話給Neil,給顧源,給顧准,告訴他們下午聚會的地點。
等我到達醫院的時候,顧里和南湘已經站在醫院門口等我了。
顧里又恢復了她金花鼠的模樣,腳踩著圓規一般的高跟鞋,渾身裹在黑色緊身連衣裙里,她臉上的墨鏡實在太大,看起來就像她剛剛把電焊工的防護鏡偷來頂在腦門上。
她一邊撐著腰,一邊用一種怪腔怪調的聲音對我說:「林蕭,你有沒有人性啊?你見過接病人出院結果比病人還要晚的嗎?今天算你運氣好,我懶得罵你,醫生告訴我,我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稍微用力說話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趕緊把她和南湘塞到計程車上。

車子剛剛開到威海路,我的電話就響了。我掏出手機,宮洺的名字閃爍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來聽了一會兒,然後放下電話,叫司機在路邊停車。
我轉過頭看著顧里迷惑的臉,我說,「你和南湘先去吧。我得回一趟公司。宮洺回來了。」
顧里眉毛一擰:「我本來就身體虛弱,不想去唐宛如家發瘋。是你非要去,結果好了,你自己卻開溜了。」
我搖搖頭,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我不溜。我只是去一下,一會兒就過來。我向顧億元保證。」

周末的《M.E》除了門衛和保安,就沒什麼人了。我掏出門禁卡,打開了公司的大門。
在宮洺去義大利的半個月時間,我差不多都在請假陪著顧里。只是半月時間沒來,但是卻感覺隔了很久。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間座位上,然後轉身去茶水間,拿出宮洺喜歡喝的咖啡,沖了滿滿一壺。
我推開房間的門,他正坐在落地窗邊眺望著天際線處騰起的塵煙。那是無數打樁機和起重吊臂所揚起的泥沙,這個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變著自己的樣貌,永遠不會停止。
宮洺聽見開門聲,轉過頭來。他穿著一件薄薄的駝色羊絨衫,領口開得很低,能看見他胸口的肌肉。他的袖子輕輕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線條上,柔軟的汗毛在陽光下泛著碎鑽般的光芒。他永遠看起來都是這么迷人——像謎一般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他看著我,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他的嗓音依然帶著那種令人迷亂的磁性,很冰冷,卻又令人狂熱。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把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我其實只是想和你說說崇光的事兒。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也不重要。」他把目光重新轉向窗外,他留給我一個英俊無比的側臉,濃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窩上,投下漆黑的陰影。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他看起來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著頭站著,沒有說話。
「崇光參與這個計劃的程度,非常非常低。他甚至不知道我父親宮勛和顧里父親顧延盛的關系。所以,他也並不知道顧里牽扯進了這個事情。爸爸在要求他假裝犧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時候,僅僅只是告訴了他,公司面臨了巨大的問題,必須要有一個人頂罪。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為最順理成章,不會引起懷疑的死亡。林蕭,可能你不清楚我們生長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我只能說,宮勛的任何要求,我們從來都只有聽命,而無法反抗。」宮洺轉過頭來,看著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溫熱,「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單純的,他的雙手比誰都干凈。所以,你不用因為這個事情,而對他有所怨恨。他比我晚一班飛機,明天就會回上海。他一定會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氣和地和他溝通,聽他解釋,不要折磨他。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你。」
我胡亂地點點頭。臉紅起來。
「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你要好好對他。」宮洺突然對我露出牙齒,微笑起來,他的笑容和他身後的落日一樣,有一種讓人想要落淚的美,「沒事兒啦,你快去過周末吧。我自己在這里待一會兒,也回家了。」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我走了兩步,想起什麼,轉過身看著宮洺:「宮先生,我們有一個小小的聚會,都是你認識的人,要麼······你也來和我們一起吧?」
「呵呵,不用了。太多人的場合,我不習慣。我怕鬧。」宮洺想了想,又說,「不過我可以讓司機開車送你。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我和宮洺站在路邊等司機把車從地庫開上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唐宛如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正在做賊:「林蕭,我告訴你,我家裡來一個神秘嘉賓。你猜猜看,是誰?」
我懶得猜:「我要掛了。」
「別別別,」唐宛如在那邊一聲慘叫,「林蕭,我和你說了吧,是崇光!不過這會兒,他已經在我床上睡著了。他說他改簽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這會兒受不了時差,先去眯一會兒,等你回來了就叫他。他說我們在這里,他連行李都沒放,就直接過來了······林蕭,我和你說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蓬頭垢面,渾身邋遢,卻依然這么帥氣,他熟睡的樣子別提多迷人了,他那顫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電話掛了。我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聽著唐宛如用如此猥瑣的口氣談論著我的男朋友。更何況,此刻崇光還躺在她的床上。我真心懷疑她有可能一個月都不會換被單。

坐上車,我把唐宛如發給我的簡訊打開,照著上面的地址念給司機聽:「師傅,麻煩你送我去一下膠州路707弄1號,靠近餘姚路,是一棟教師公寓。麻煩您了師傅。」
說實話,我很少和宮洺一起坐在他車子的後座上。雖然我曾經趁宮洺不在的時候,無數次地裹著毯子躺在他寬敞的後座上睡覺甚至吃餅干。但是,真正和他肩並肩這樣沉默地坐在一起,還是非常難得的。汽車行駛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覺上卻彷彿靜止著,完全沒有顛簸起伏。玻璃窗關得緊緊的,窗外的車水馬龍,完全隔絕在一片寂靜的背後。狹窄的空氣里,都是宮洺身上的氣味,一種類似海水漲潮時的凜冽味道。
我的手機突然在這樣的靜謐里尷尬地響起來,我慌忙接聽起來,Neil在電話里大呼小叫的:「林蕭,你什麼時候來啊,我們全部已經到齊啦,就等你了喂!顧里說她的醫生告訴她,她手術後不能等人超過十分鍾,否則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長出一個子宮來······哈哈哈哈,對了,林蕭,你男人此刻可是脫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來的話······要麼這樣吧,反正遲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聲詭異地響了幾聲之後,就彷彿飄遠了,然後傳來幾聲驚呼,然後是盤子明顯打碎的聲音,聽筒裡面一片嘈雜,我能聽見唐宛如的驚天分貝,很明顯,Neil被唐宛如毆打了。我剛想說話,電話就斷了。等我撥過去,卻沒有了信號。
我轉過頭,尷尬地對宮洺抱歉地聳聳肩。
宮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拿著手中的遙控器,把汽車上的收音機隨便調了個頻道。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喇叭里飄出來:「各位聽眾,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歡迎說聽《歷史上的今天》。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蘇聯首次發射大型實用太空梭『暴風雪』號進入太空······」
車廂里回盪著收音機的電波,陽光透過玻璃,暖暖地照進來。
我突然有一種小時候星期天早上醒過來,聞著飯菜香味,聽著收音機廣播聲的幸福感。
「前面轉過路口就到了。」司機禮貌地告訴我。
我抬起頭,地平線上,一輪紅日將天空映照出一片燦爛的雲霞。上海常年都是灰濛蒙的天空,很少能夠看見這么漂亮的火燒雲。
我回過頭看著宮洺,他的眉眼在絢爛的雲霞里,依然籠著一層謎一樣的陰影。他的目光低垂著,看起來彷彿油畫里漠然的天使。我看見他眼角一道不易覺察的細紋。
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覺得,他比誰都要孤獨。

車子轉過路口,就停了下來。我和宮洺抬起頭,看見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車子擠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遠處燦爛的雲霞更加地濃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條街照得通紅,彷彿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紅色顏料打翻在了這條街上。
我和宮洺拉開車門下車,朝前方張望著。
我看了兩分鍾後,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著,朝前方飛奔過去。
宮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烏黑的淤青來。
我癱坐在地上,膝蓋擦破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當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時候,剛好一年過去。
這一次,我自己開車路過當時的路口。燦爛的雲霞已經消失了。漆黑的大樓此刻依然包裹著綠色的腳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碑。
路邊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雛菊,細碎的花瓣被秋風吹拂著,鋪了一地。
我停在當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盤上。手腕上依然殘留著當時宮洺留給我的清晰的刺痛。

後來,我經常都夢見同樣一個場景。
夢里我們還在大學的寢室。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陽光,整個寢室籠罩在一片泛著柔光的潔白色澤里。顧里在飲水機面前倒騰著她剛剛搜羅來的詭異飲料,她沖了一壺藍歪歪的東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進四個杯子里,准備拿給我們服用。
而唐宛如則大汗淋漓地坐在沙發上,用力地擰著一瓶運動飲料的蓋子。
而我和南湘頭靠著頭,穿著睡衣擠在沙發上竊竊私語,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而咯咯地笑個不停,我們都依然是二十歲的年紀,蘋果肌飽滿發亮,宛如少女。
我們倆的頭發都又黑又亮,長長軟軟地披散下來,纏繞在一起,分也分不開。

2011年11月14日
完稿於上海

【全文完】
【感謝您五年來的持續閱讀與陪伴】
【再見啦】

㈦ 小時代二月連載

新年過去了,上海的冬天並沒有隨之慢慢的消散。從進入冬天開始,就一直像是有人拿著一個巨大的超強製冷鼓風機,從上海的天空上把這座鋼筋水泥森林籠罩著死命的吹。所以,當我們幾個歪歪扭扭的走出大門准備吃「早餐」(因為前一天晚上我們幾個幹掉了別人送給顧里的五瓶高級白葡萄酒,所以導致我們起床的時候已經下去3點了)的時候,我們都被別墅門口的結了冰的綠化湖泊給震撼了。

顧里盯著那個結冰的湖泊,非常清醒的撩了撩她剛剛找沙宣來上海講課的外國頂級造型師剪的劉海,目光精準有神,清醒無比。當然,背後的故事是她威脅我和kitty在利用《M.E》采訪那個叫做Jason的造型師的時候,把她偽裝成一個純情的小白領麗人,推到Jason面前然後供他做模特使用。否則,即使是我們顧里大小姐,也沒有辦法預約到Jason幫她剪頭發。特別是當她得知Jason剛剛帶著兩個巨大的箱子(裡面大概有一百五十把閃閃發亮的剪刀,看上去像是一個有潔癖和強迫症的變態連環殺人狂)去宮洺家幫他設計了新的頭發之後,她憤怒了,一把抓住我和Kitty的領口,用一種女特務特有的兇狠目光對著我們說:「如果你們沒有辦法偷偷把我塞到采訪現場讓他給我剪頭發的話,我會在財務帳單上讓你們兩個多交百分之百的稅!」我被她抓的脖子都快要窒息的時候,聽見Kitty小聲地尖叫:「顧里,放開我……真的……求你了別抓那麼用力……我今天穿的衣服非常貴!」(……)

當隔天顧里耀武揚威的走到《M.E》和宮洺核對公司下季度預算的時候,她進入公司大堂開始一直到走到宮洺的辦公桌前面,整個過程她都表現得彷彿是行走在高速攝像機的捕捉和耀眼的燈光下面——並且腳下是柔軟的紅毯。她顧盼生姿的樣子完全像是走完這條充分展示自己的紅毯,到達盡頭之後,她就會微笑著從自己的愛馬仕包包里拿出一張寫著價格的標簽貼在自己的腦門上。

顧里站在宮洺面前的時候,宮洺抬起頭,在她臉上掃了兩下之後,淡淡的說:「Nice new look.」而這個時候,顧里的虛榮爆炸到了巔峰,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現在腦門上那價值千金的劉海,裝作非常不經意的說:「I got a haircut.」接著,她再一次撩了撩頭發,」by Jason.」

不過,我們親愛的顧里小姐忘記了,再囂張的白素珍,在尖酸刻薄的法海面前,依然只是一條扭來扭去尖叫著:「別抓我呀」的小白蛇。宮洺的下一句話就讓她僵硬在原地,感覺像是被法海的金缽罩在了頭上般痛不欲生。

宮洺幽幽的抬起頭,用他那張萬年不變的白紙一樣冷漠的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說:「Jason是誰?……」

顧里:「……」

當我們幾個站在家門口,對著面前這口(在上海的 )大冬天裡竟然怪力亂神的結病了的人工池塘目不轉睛的盯了三分鍾,美少年Neil打破了沉默。
「Oh my god,」Neil紅著一圈眼眶,眼神飄忽而緩慢的在周遭的空氣里漫無目的的掃來掃去,「I hate Beijing!」
「打電話叫藍訣幫我訂最早的機票回上海,我受不了呆在北京,一直以來我都懷疑北京人士怎麼生活下去的,看在上帝的分上,他們有種東西叫做秋褲……」顧里自以為非常清醒的從她的包里掏出一瓶保濕噴霧,在自己的臉上噴了兩下,以抵抗又干又冷的冬風,結果三秒鍾之後她發現了這是個非常不明智的舉措,她只能略顯尷尬的用手指敲碎自己臉上迅速結起來的那層薄冰,假裝沒事的把那些冰殼從臉上拿下來……
我站在寒風里,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憂愁的告訴他們倆:「嘿,嘿,倆瘋子,你們醒醒,這兒是上海,是我們家。」

顧里冷笑一聲,紅通通的雙眼朝我掃來,她用她那張看起來就像是三分鍾剛剛從廁所里嘔吐完畢出來的宿醉的臉,用她一貫尖酸刻薄的表情,對我說:「別開玩笑了,我們家怎麼可能有送快遞的人能進得了這個小區。」

我順著顧里蹺起來的蘭花小指望過去,看見了裹得像一個粽子一樣的唐宛如,正粗壯的喘著氣,從我們面前一溜小跑過去。(……)
說完之後,她和Neil兩個賤人就手拉手的朝大門外走去了。一邊走我還能聽見他們倆的對話:「Lily我們現在可以先去吃一頓早餐,我知道北京有一個地方超cool的,那裡的豆漿賣九十七塊一杯!」「那個地方太棒了!Neil我們現在可以讓藍訣幫我們訂好機票,這樣我們吃完就能直接飛回上海去了哦!」「讓藍訣一定要訂first class阿!」Economy class kills me! It feels like travelling on a train!」 「呵呵,親愛的,別說笑了,你從生下來就沒坐過火車那玩意兒。」「No,but I watch movies!」
我看著他們倆那兩具裹在Burberry情侶款長風衣的(神經病的)背影,深刻地覺得如果沒有血緣關系的話,他們兩個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賤人),他們兩個生一個兒子應該可以直接去競選美國總統,三個奧巴馬都不是對手,但不得不承認,顧里那張精緻的彷彿從雜志上剪下來的標准面容(即使是喝醉了的現在)和Neil天生散發的那股混血兒的英倫氣質(盡管他是在美國念書),實在是讓人賞心悅目。特別是配合上他們遠處高高聳立著的恆隆I和恆隆II兩棟超高層建築,看起來就像是時裝廣告。

而下一秒,喘著粗氣地唐宛如叉著腰站在我的面前,指著自己的ru房,對我一邊喘氣一邊嬌羞的說:「林蕭,你來聽一下我的心跳,感覺就像是Rihanna的電子舞曲……」我看著她表情詭異的臉,一下子從夢幻般的時裝廣告里清醒了過來。

唐宛如眉飛色舞的對我使了個眼色,說:「林蕭,她們都說跑步可以消耗大量的熱量,而在冬天裡跑步可以消耗更多的卡路里。怎麼樣,你覺得我瘦了么?」她抬起胳膊抱著後腦勺,做了個撩人的姿勢,但我覺得似曾相識,好像是電視里治療狐臭廣告上的那些女人老作這個動作。
我剛想回答她,後面的門就打開了。醉醺醺的南湘東倒西歪的沖出來,她蓬鬆而捲曲的長發,有一種讓男人怦然心動的柔弱美。她抬起頭,用渾濁而又渙散的目光看我和唐宛如,又看了看結冰的人工湖,丟下一句「我討厭哈爾濱」之後,就追著「吃早餐」的顧里和Neil去了。(……)
我看著南湘纖細而又優美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壯碩而又……壯碩的唐宛如之後,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忍住了沒有告訴她「估計等你死得那一天,你的屍體躺在火化箱里沒被推出焚化爐之前,你的體重也比懷孕時的南湘都要重」,我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那樣看上去太像顧里了。

我在恆隆對面的屋企茶餐廳找到正在喝下午茶的顧里,Neil和南湘時,我自己也沒有多清醒。昨晚的白葡萄酒現在似乎依然充滿了我整個胃部,早上張開嘴照鏡子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我一直滿溢到喉嚨口的白葡萄酒,水平線就快要沖破我的扁桃體了。
我剛坐下來幾秒鍾,顧里就神奇的從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瓶香檳,我,Neil和南湘同時發出了聲響,他們倆是高舉雙手的「Yeah」,而我是在喉嚨里的一聲「嘔。。。。。。」
強大的顧里把服務生叫過來,幽幽的對他揮揮手,說「拿四個杯子過來。」
服務生尷尬的對顧里說:「我們這里不能外帶酒水••••••」
顧里撩了撩頭發,目光渾濁而又表情嚴肅的對服務生說:「親愛的,你說什麼呢,別鬧了,快去拿吧。」她頓了頓,補充道,「記得是香檳杯,別拿錯了。」
南湘和Neil兩個喝醉的人,用同樣的表情看著服務生,而我在他們三個面前,尷尬的拿起一張報紙遮住自己的臉。
三分鍾後,他們三個開始「呵呵呵呵」的拿著香檳杯開始碰杯豪飲了。(•••••••)
我坐在他們對面的位子,看著面前這三個都長著非正常般美貌面孔的人,輕聲談笑,偶爾尖酸刻薄的諷刺別人,順帶著一張微醺發紅的臉,看上去就像是一部描寫上流社會的美劇般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我,一個穿著Zara的小助理,坐在他們的對面,生活平穩,無所牽掛,除了剛剛失去了一個談了好多年的男朋友和死了一個剛剛開始交往的新男朋友之外,我的生活真的很好,沒什麼好值得擔憂的。

我能快速地恢復過來,這裡面也有顧里的功勞。當過去的一個月我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開始的幾天,她和南湘都非常溫柔地呵護著我,陪著我傷春悲秋。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過幾天,顧里就再也受不了我這副德行了。對於她來說,永遠地沉浸在這種毫無建設性的悲傷情緒里,是一件比買錯了股票或者投資理財失敗都更難以饒恕的事情。誰都知道她可以在台下對著台上正在朗誦詩歌「我的悲傷就像這秋天裡永恆飄搖的落葉」的文藝男青年理直氣壯地吼出「飄你媽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所以,我們也可想而知,她會如何地對付我。我想我永生都不會忘記,她對我的安慰。她拉著我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溫柔而又體貼地羞辱我:「林蕭,說真的,不就是死了個新男朋友么?有必要把自己搞得每天都是一副像是得了直腸癌的樣子么?你那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信用卡欠費太多被起訴了呢。真的,這有什麼好嚴重的?你既沒有把你的處女之身奉獻給他,又沒有懷上他的孩子,他死了就死了,一個男人而已,你把自己搞得像三個月沒有接到生意的酒女一樣,何必呢?」她頓了頓,認真地看著我,問:「順便問一下,你沒懷他的孩子吧?」
「當然沒有。」我虛弱的說。
「那不就得了。」顧里翻了個白眼,鬆了口氣,繼續說,「男人嘛,再找一個就是了。就像你一直都喜歡去大學圖書館一樣,你就在言情小說那個區域溜達溜達,看見樣貌還行的男的就直接把腿盤上去就行了呀。多符合你的要求,又擁有青春,又擁有知識,也擁有文藝氣息••••••不過在言情小說區域溜達的男的多半也擁有一個同樣愛看言情小說的男朋友,這一點你得當心。。。。。。」

我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剛剛塗抹完一種號稱是擁有中胚層細胞再生拉皮緊致效果的精華液的臉,心臟不時被狠狠地戳一下。我揉著自己頭昏腦脹的太陽穴,心裡想,這輩子永遠不要指望顧里能安慰你,她的安慰就像是伏地魔在講鬼故事一樣,太他媽折磨人了。我寧願去聽超女的演唱會或者唐宛如表演的歌劇,也不要坐下來和她聊這些靈魂話題。

而這里也有宮洺的功勞。新年過後第一天去上班的時候,本來沉浸在悲痛里的我,被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里,然後我看著那張依然英俊無比邪氣無比的臉,面無表情的對我平靜而流暢的說:「10點開的那個會議的資料你現在去影印十三份,然後去Tod』s把那十二雙男模特的鞋子拿回來,順便繞去外灘三號樓上的畫廊把那幅我訂了的油畫拿回來。接著你和Kitty去把下周召開發布會的場地定下來,他們的開價是租金三萬,你們去談到一萬。用什麼方法?哦,那是你們的問題……還有今天要取回來我送去乾洗的衣服以及幫我的狗預定一次健康檢查。哦不,不是上次那個醫生了。自從上次他幫我的狗剪指甲剪出了血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還有我家的地毯要預約一次徹底的殺菌處理,中央空調要做一次管道除塵……」
他沒有絲毫停頓的說了三分鍾之後,抬起他那張臉,閃動著他長長的睫毛,最後補充了一句:「就這些了。你先出去吧,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Kitty會交代你的。」
我回到座位上,兩腿一蹬。蹬之前我迅速地把MSN的簽名檔改成了「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么……」
三秒鍾之後,Kitty在MSN上敲我:
「林蕭,我今天要下午才能回上海,我現在正在廣東的一個鄉下。」
「前天宮洺不知道在哪個妖蛾子地方買了一本特變態的筆記本,他摸了摸那個紙就著魔了,死活要我問到這個紙的生產廠家。」
「我現在一路摸索了過來,遠遠地看見一個矗立在長滿野草的田野里的簡陋工廠,估計是造紙的。」
「如果我死了,那就是被這排水溝里的惡臭弄死的。我和你說,這水臟的能讓你把小腸從喉嚨里嘔出來。」

一分鍾後,我把我的簽名檔改成了「人要知足」。

所以,我漸漸的從這樣的悲痛里恢復了過來。只是,當我在夜深人靜的公司加班的時候,看著我工作備忘錄上每個月催崇光稿子的任務上面是一道紅色的被劃去的標記是,心裡還是會湧起一陣淡然的悲傷。這種淡然化成我眼睛裡默默的一層淚水,我只需要輕輕的抬起手擦去,溫暖的暖氣幾秒鍾就會吹乾它們在我臉上留下的痕跡。MSN上崇光的聯系人一直是黑白色的,他的那個穿著背心露出肩膀結實肌肉線條的頭像,再也不會「噔」的一聲登錄了。

我從回憶里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對面的三個妖物,已經把一瓶香檳又喝掉了。喝完酒之後,他們的話匣子顯然都打開了,聊得很開心。他們的對話非常簡單,一個人說:「呵呵呵呵呵呵呵。」另一個回答:「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三個人接著說:「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想他們三個人的名片上應該都印著同樣一行地址:上海市滬青平公路2000號(上海民政第一精神病院)。
而這個時候,顧里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了看屏幕,皺著眉頭,痛苦地說:「我要嘔了……」
南湘探過頭去,看了看她的屏幕,說:「唐宛如打電話給你干嗎?」
顧里接起來,用手壓著胸口,看上去像是要吐了的樣子,對電話說:「如如,你最好是有正經事情找我,如果你敢約我逛街或者想要和我聊天的話,我會殺了你。」
然後電話那邊傳來唐宛如高聲的尖嗓門,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我知道顧里聽了幾句之後就開始瘋狂的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她就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她掛了電話,把她剛買的這個Vertu的手機朝桌子上一丟,倒在Neil的肩膀上,笑著沖我說:「唐宛如肯定是把我藏在家裡的酒找出來喝了,現在在發瘋呢。哈哈哈。」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的劉海,然後說:「她肯定醉得不輕,她在電話里和我說我弟弟在家裡沙發上坐著等我,叫我快點回去。你說有病吧,我弟弟不就坐在我邊上么。」
Neil在她旁邊跟著她傻笑著。上帝是不公平的,就算是傻笑,他那張英倫氣質的混血臉孔,依然充滿了迷人的光芒。

這樣的傻笑一直持續著,當甜點送上來的時候,他們仨傻笑著;當Neil的Prada錢夾突然掉在菜湯裡面的時候,他們仨傻笑著;當看見戴著墨鏡的上海三流藝人推門走進來的時候,他們仨傻笑著;當付完賬單一路走回家的時候,他們仨傻笑著;我覺得在酒精揮發完畢之前,他們會一直這么笑下去。當然,我們都愛看這樣的風景,觀賞著三個俊男美女穿著時尚的從南京西路上走過去,總好過看著兩個蓬頭垢面的黃臉婆在莘庄菜市場上四處溜達尋覓更便宜的腌帶魚。
多看看顧里他們,會覺得生活非常美好,全世界爆炸的金融危機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這樣的「哈哈哈哈哈」終於在顧里打開門回到家的時候停止了。
我們看見唐宛如坐在沙發上,雙手夾在兩腿中間,擺出一個非常扭曲而靦腆的姿勢,她看著剛剛走進來的顧里,面紅耳赤地說:「顧里,你弟弟真是……真是……太好看了啊!」
顧里看著空空盪盪的房間,看了看唐宛如,轉身把她的大提包放下,一邊放,一邊說:「說實話,你偷喝了幾瓶?」
而這個時候,背對著我們的沙發背靠後面,一直躺在上面休息的顧准,緩慢而優雅的站了起來。他用一種混合著邪惡和不羈的動人目光,把顧里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後抬起手揮了揮,咧開嘴,從兩排整齊而密集的潔白牙齒中間,說了聲:「嗨,姐姐。我是顧准,你弟弟。」

從我看向顧準的第一眼,我就絲毫不懷疑,他是顧里的親生弟弟。他那張臉,就彷彿是和顧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精緻的輪廓,充滿光芒的眼睛,除了更明顯的男性荷爾蒙象徵,比如濃密的眉毛,挺拔的鼻子,青澀的鬍渣以及突出的喉結等之外,他就像是一個穿著PRADA的男顧里。他裹在一身剪裁精緻的黑色羊絨外套裡面,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神秘而又冷漠的氣質,和他的笑容特別不搭配。他看著人的笑容,像是在沖你噴冷氣。我想起前段時間看過的金城武演的《死神的精度》,他看起來就像金城武扮演的那個英俊的年輕死神。
Neil看著面前的顧准,悄悄地在我的耳邊說:「他長得真好看啊。」
我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小聲地回擊他:「Snow White,他是顧里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哥哥!你們是近親!」
Neil歪頭想了想,說:「It sounds even hotter!」
我要嘔了,「You slut!」

顯然顧准並不打算長時間逗留,我甚至覺得他就只是想來說一聲「嗨」,輕描淡寫的過來,告訴顧里:哦,你有一個弟弟哦。然後就瀟灑的轉身走開。就像是一個高段位的忍者殺手,緩慢而優雅的靠近你,不動聲色的就捅了你一刀,你甚至都沒看清楚他怎麼出的手,然後他就留下神秘的香味,煙霧一般的消散了。留下你自己在原地捂著傷口汩汩的冒血。
我們親愛的顧里,在父親被鋼管插穿頭骨身亡之後,生命里再一次被投下了一枚炸彈,又或者說,被人悄悄的塞了一枚拉開了環扣的手榴彈在手裡,等到顧里用盡力氣再也握不住的時候,就准備好閉上眼睛迎接一場血肉橫飛的爆炸吧。
顧准關上門離開之後,留給客廳里一片墳墓般的寂靜。

過了大概兩分鍾,顧里從驚慌中恢復過來,無論再大的驚嚇,她都能像是安裝了最強的防毒軟體和隨時備份的電腦一樣,總能恢復到完美無缺的系統程序。她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著被震驚的合不攏口的我們四個,說:「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們四個互相看了看,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顧准真是太帥了啊!」
顧里一臉扭曲的表情看著我們,象在看四個神經病。
隨後,我們本來預想著生活會發生他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事實是,顧准再也沒出現過。而我們,也被接著到來的上海高校藝術展給弄的手忙腳亂四腳朝天了。(當我在電話里對顧里這樣形容的時候,她輕輕的對我說:「林蕭,你好歹是學中文的,你用四腳朝天來形容自己的忙,總讓我覺得你的職業是一個ji女,真的••••••」)

這場整個上海最高水準的藝術巡禮,囊括了從表演、服裝設計、美術到影視、音樂等藝術門類,是上海這些藝術專業的同學夢寐以求的展示自己的機會。無數的藝術公司,廣告公司、畫廊、影視製作公司等,都准備在這次的巡禮上物色獵取自己的對象。所以,南湘也不例外的開始忙碌了起來。
但是,我和顧里的忙碌,則完全是因為宮洺。
《M.E》作為這次活動的官方指定平面媒體,負責了其中的幾個緩解,比如最讓人頭痛的就是負責開幕式之後的一個服裝設計展示會。
這玩意兒讓人頭痛的地方在於,之前承接國際著名設計師的fashion show是一中享受。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用最簡約而大氣的燈光和舞台效果,去盡量少的影響那些美輪美奐的不需要任何多餘的燈光就已經像是藝術品一樣了的華麗服飾。而現在,我們頭痛的問題在於如何使用最炫目的燈光和舞台效果,才能讓那些設計的像一堆狗屎一樣的大學生設計作品看起來不那麼丟人。
而且最惡心的地方在於,那些從沒有接觸過外界社會窩在象牙塔里的大學藝術生,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是長在天靈蓋上的,全世界似乎都是圍著他轉的。在接到任務的第一天,Kitty就被一個大三的女學生惹毛了。「我靠,林蕭,你真應該看看那那副德行,她以為自己是誰啊?CoCo Channel呢?」我非常能夠理解Kitty,因為當時我也在她們兩個邊上。Kitty在企圖和她溝通展示會上的流程時,那個女的一直戴著蛤蟆墨鏡,把自己裹在一張巨大無比花色艷俗的披肩里,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不知道是她助理還是她男朋友一樣的男人。彎腰給她遞咖啡,她拿過來喝了一口之後,幽幽的遞回去,說:「No Sugar。」我當時忍住了沒有惡心的嘔出來,她以為她是宮洺么。當我和Kitty口乾舌燥的對她解釋了大概一刻鍾關於流程的安排之後,她幽幽的望著我們倆個,然後從口裡吐出四個字「你說什麼?」
Kitty徹底被激怒了。

在Kitty一把甩下台本,踩著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大概十五分鍾之後,工作組把關於這個女人的所有環節都從綵排表上刪除了.
Kitty拿著一杯超大的星巴克榛果拿鐵,走回來站在那裡戴著墨鏡依然窩在椅子里的女人面前,居高臨下的對她說:「小姐,現在請你把你那肥胖過度的臀部從椅子上挪起來,然後帶著你這堆廉價布料組成的衣服和你那個廉價的男朋友兼男助理,從這里趕緊離開,把你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玩意兒掛到七浦路(上海廉價服裝批發市場)上去吧,不過我也不能保證可以賣掉。但是聽我說,就算賣不出去,也請你千萬不要把它們捐給地震災區的小朋友們,因為這些衣服真的是給他們雪上加霜,為自己的下輩子積點德吧。
那個女的顯然受到了驚嚇,她把巨大的墨鏡從臉上拿下來,用她那雙浮腫的水泡眼看著Kitty,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而Kitty卻一眼都不會再看她了。
她轉過頭,沖門口的工作人員揮舞著受傷的流程台本,「叫下一個學生進來,五分鍾之內她走不到我面前,就讓她滾回她廉價的學生寢室待著去。」
我一邊喝著Kitty帶給我的星巴克咖啡,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面前這個摘下墨鏡一臉驚嚇得女人。當一頭獅子在沉睡的時候,你隨便怎麼弄它,它都無動於衷,感覺像一頭巨大的可愛的貓咪,但一旦它蘇醒過來,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親愛的,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何況,這還是一頭母獅子。
「你如果早一點把墨鏡摘下來,你就應該能夠看見,哪怕Kitty在對你微笑的時候,她的牙齒依然閃著發亮的毒液,。你興風作浪還早了些吧,再過十年你來和Kitty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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㈧ 小時代2.0虛銅時代2月份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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㈨ 小時代的大結局是什麼

郭敬明口中極致的《小時代》,在結局是如何刻畫的?其實,郭敬明真的是生意人里最會寫書的了。《小時代》系列不知道影響了多少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它無區別地向所有人投放了愛馬仕、古馳、路易威登等奢侈品初啟蒙,也把叛逆、斗毆等等所有青春的可能性都囊括進了「小時代」三個字里。

這里可以解讀成林蕭自殺見到姐妹後,靈魂漂浮觀看完了自己的人生走馬燈。而整整四部的電影就是林蕭這個人一生的回憶,這也剛好印證了《小時代4》的名稱:靈魂盡頭。《小時代4》可以說是完全升華了前面三部的情節,甚至讓人感覺有些細思極恐,但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拔高了《小時代》系列作品的深度,不禁讓人有些對郭敬明刮目相看。不管《小時代》電影如何,它都是一代年輕人的回憶

㈩ 小時代原著結局是什麼

林蕭看見的就是唐宛如公寓(上海膠州路)所在的那棟大樓發生了大火,顧里他們全部都葬身火海。

拓展資料:

《小時代》:是郭敬明創作的系列長篇小說,共包含《小時代1.0折紙時代》《小時代2.0虛銅時代》和《小時代3.0刺金時代》,於2007年11月起在《最小說》上連載,2008年10月首度出版,並於2011年12月出版完結篇。

簡介:作品以經濟飛速發展的城市上海為背景,講述了林蕭、南湘、顧里、唐宛如這四個從小感情深厚,有著不同價值觀、人生觀的女生,先後所經歷的友情、愛情,乃至親情的巨大轉變。作品在上海上流社會展開,以後現代主義的敘述方式在物慾縮影中闡釋著主人公的生存狀態,並引發了各界對於其中物質主義傾向和拜金色彩的強烈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