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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南湘股票行情

发布时间: 2021-05-01 15:14:35

㈠ 谁有郭敬明《小时代2虚铜时代》的第四五季,不要网站,给字吧

http://tieba..com/f?kz=541787465

这是最新连载的啦,MS还没出第五季啊..

不是我不给字,是字太多了!~

姐姐.网络不让发那么多字啊!~

㈡ 小时代大结局

小时代3马上就要上映了,你其实可以直接去看电影,就知道小时代大结局了。但是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大概说说吧。结局挺悲的,大部分人都死了。除了林萧和宫洺。当时唐宛如搬了新家,顾里也手术出院了,就一起说在新家庆祝一下。就连我的男神周崇光也千里迢迢从意大利提前赶回来,可是也难逃一死。据说,小时代3崇光要用DR真爱粉钻求婚呢,可惜啊。

㈢ 求:二月份最小说上的小时代连载

新年过去了,上海的冬天并没有随之慢慢的消散。从进入冬天开始,就一直像是有人拿着一个巨大的超强制冷鼓风机,从上海的天空上把这座钢筋水泥森林笼罩着死命的吹。所以,当我们几个歪歪扭扭的走出大门准备吃“早餐”(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干掉了别人送给顾里的五瓶高级白葡萄酒,所以导致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下去3点了)的时候,我们都被别墅门口的结了冰的绿化湖泊给震撼了。

顾里盯着那个结冰的湖泊,非常清醒的撩了撩她刚刚找沙宣来上海讲课的外国顶级造型师剪的刘海,目光精准有神,清醒无比。当然,背后的故事是她威胁我和kitty在利用《M.E》采访那个叫做Jason的造型师的时候,把她伪装成一个纯情的小白领丽人,推到Jason面前然后供他做模特使用。否则,即使是我们顾里大小姐,也没有办法预约到Jason帮她剪头发。特别是当她得知Jason刚刚带着两个巨大的箱子(里面大概有一百五十把闪闪发亮的剪刀,看上去像是一个有洁癖和强迫症的变态连环杀人狂)去宫洺家帮他设计了新的头发之后,她愤怒了,一把抓住我和Kitty的领口,用一种女特务特有的凶狠目光对着我们说:“如果你们没有办法偷偷把我塞到采访现场让他给我剪头发的话,我会在财务帐单上让你们两个多交百分之百的税!”我被她抓的脖子都快要窒息的时候,听见Kitty小声地尖叫:“顾里,放开我……真的……求你了别抓那么用力……我今天穿的衣服非常贵!”(……)

当隔天顾里耀武扬威的走到《M.E》和宫洺核对公司下季度预算的时候,她进入公司大堂开始一直到走到宫洺的办公桌前面,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仿佛是行走在高速摄像机的捕捉和耀眼的灯光下面——并且脚下是柔软的红毯。她顾盼生姿的样子完全像是走完这条充分展示自己的红毯,到达尽头之后,她就会微笑着从自己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一张写着价格的标签贴在自己的脑门上。

顾里站在宫洺面前的时候,宫洺抬起头,在她脸上扫了两下之后,淡淡的说:“Nice new look.”而这个时候,顾里的虚荣爆炸到了巅峰,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现在脑门上那价值千金的刘海,装作非常不经意的说:“I got a haircut.”接着,她再一次撩了撩头发,”by Jason.”

不过,我们亲爱的顾里小姐忘记了,再嚣张的白素珍,在尖酸刻薄的法海面前,依然只是一条扭来扭去尖叫着:“别抓我呀”的小白蛇。宫洺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僵硬在原地,感觉像是被法海的金钵罩在了头上般痛不欲生。

宫洺幽幽的抬起头,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白纸一样冷漠的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Jason是谁?……”

顾里:“……”

当我们几个站在家门口,对着面前这口(在上海的 )大冬天里竟然怪力乱神的结病了的人工池塘目不转睛的盯了三分钟,美少年Neil打破了沉默。
“Oh my god,”Neil红着一圈眼眶,眼神飘忽而缓慢的在周遭的空气里漫无目的的扫来扫去,“I hate Beijing!”
“打电话叫蓝诀帮我订最早的机票回上海,我受不了呆在北京,一直以来我都怀疑北京人士怎么生活下去的,看在上帝的分上,他们有种东西叫做秋裤……”顾里自以为非常清醒的从她的包里掏出一瓶保湿喷雾,在自己的脸上喷了两下,以抵抗又干又冷的冬风,结果三秒钟之后她发现了这是个非常不明智的举措,她只能略显尴尬的用手指敲碎自己脸上迅速结起来的那层薄冰,假装没事的把那些冰壳从脸上拿下来……
我站在寒风里,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忧愁的告诉他们俩:“嘿,嘿,俩疯子,你们醒醒,这儿是上海,是我们家。”

顾里冷笑一声,红通通的双眼朝我扫来,她用她那张看起来就像是三分钟刚刚从厕所里呕吐完毕出来的宿醉的脸,用她一贯尖酸刻薄的表情,对我说:“别开玩笑了,我们家怎么可能有送快递的人能进得了这个小区。”

我顺着顾里跷起来的兰花小指望过去,看见了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的唐宛如,正粗壮的喘着气,从我们面前一溜小跑过去。(……)
说完之后,她和Neil两个贱人就手拉手的朝大门外走去了。一边走我还能听见他们俩的对话:“Lily我们现在可以先去吃一顿早餐,我知道北京有一个地方超cool的,那里的豆浆卖九十七块一杯!”“那个地方太棒了!Neil我们现在可以让蓝诀帮我们订好机票,这样我们吃完就能直接飞回上海去了哦!”“让蓝诀一定要订first class阿!”Economy class kills me! It feels like travelling on a train!” “呵呵,亲爱的,别说笑了,你从生下来就没坐过火车那玩意儿。”“No,but I watch movies!”
我看着他们俩那两具裹在Burberry情侣款长风衣的(神经病的)背影,深刻地觉得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他们两个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他们两个生一个儿子应该可以直接去竞选美国总统,三个奥巴马都不是对手,但不得不承认,顾里那张精致的仿佛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标准面容(即使是喝醉了的现在)和Neil天生散发的那股混血儿的英伦气质(尽管他是在美国念书),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特别是配合上他们远处高高耸立着的恒隆I和恒隆II两栋超高层建筑,看起来就像是时装广告。

而下一秒,喘着粗气地唐宛如叉着腰站在我的面前,指着自己的ru房,对我一边喘气一边娇羞的说:“林萧,你来听一下我的心跳,感觉就像是Rihanna的电子舞曲……”我看着她表情诡异的脸,一下子从梦幻般的时装广告里清醒了过来。

唐宛如眉飞色舞的对我使了个眼色,说:“林萧,她们都说跑步可以消耗大量的热量,而在冬天里跑步可以消耗更多的卡路里。怎么样,你觉得我瘦了么?”她抬起胳膊抱着后脑勺,做了个撩人的姿势,但我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是电视里治疗狐臭广告上的那些女人老作这个动作。
我刚想回答她,后面的门就打开了。醉醺醺的南湘东倒西歪的冲出来,她蓬松而卷曲的长发,有一种让男人怦然心动的柔弱美。她抬起头,用浑浊而又涣散的目光看我和唐宛如,又看了看结冰的人工湖,丢下一句“我讨厌哈尔滨”之后,就追着“吃早餐”的顾里和Neil去了。(……)
我看着南湘纤细而又优美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壮硕而又……壮硕的唐宛如之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忍住了没有告诉她“估计等你死得那一天,你的尸体躺在火化箱里没被推出焚化炉之前,你的体重也比怀孕时的南湘都要重”,我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那样看上去太像顾里了。

我在恒隆对面的屋企茶餐厅找到正在喝下午茶的顾里,Neil和南湘时,我自己也没有多清醒。昨晚的白葡萄酒现在似乎依然充满了我整个胃部,早上张开嘴照镜子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我一直满溢到喉咙口的白葡萄酒,水平线就快要冲破我的扁桃体了。
我刚坐下来几秒钟,顾里就神奇的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瓶香槟,我,Neil和南湘同时发出了声响,他们俩是高举双手的“Yeah”,而我是在喉咙里的一声“呕。。。。。。”
强大的顾里把服务生叫过来,幽幽的对他挥挥手,说“拿四个杯子过来。”
服务生尴尬的对顾里说:“我们这里不能外带酒水••••••”
顾里撩了撩头发,目光浑浊而又表情严肃的对服务生说:“亲爱的,你说什么呢,别闹了,快去拿吧。”她顿了顿,补充道,“记得是香槟杯,别拿错了。”
南湘和Neil两个喝醉的人,用同样的表情看着服务生,而我在他们三个面前,尴尬的拿起一张报纸遮住自己的脸。
三分钟后,他们三个开始“呵呵呵呵”的拿着香槟杯开始碰杯豪饮了。(•••••••)
我坐在他们对面的位子,看着面前这三个都长着非正常般美貌面孔的人,轻声谈笑,偶尔尖酸刻薄的讽刺别人,顺带着一张微醺发红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一部描写上流社会的美剧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我,一个穿着Zara的小助理,坐在他们的对面,生活平稳,无所牵挂,除了刚刚失去了一个谈了好多年的男朋友和死了一个刚刚开始交往的新男朋友之外,我的生活真的很好,没什么好值得担忧的。

我能快速地恢复过来,这里面也有顾里的功劳。当过去的一个月我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开始的几天,她和南湘都非常温柔地呵护着我,陪着我伤春悲秋。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过几天,顾里就再也受不了我这副德行了。对于她来说,永远地沉浸在这种毫无建设性的悲伤情绪里,是一件比买错了股票或者投资理财失败都更难以饶恕的事情。谁都知道她可以在台下对着台上正在朗诵诗歌“我的悲伤就像这秋天里永恒飘摇的落叶”的文艺男青年理直气壮地吼出“飘你妈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所以,我们也可想而知,她会如何地对付我。我想我永生都不会忘记,她对我的安慰。她拉着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温柔而又体贴地羞辱我:“林萧,说真的,不就是死了个新男朋友么?有必要把自己搞得每天都是一副像是得了直肠癌的样子么?你那一张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信用卡欠费太多被起诉了呢。真的,这有什么好严重的?你既没有把你的处女之身奉献给他,又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他死了就死了,一个男人而已,你把自己搞得像三个月没有接到生意的酒女一样,何必呢?”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我,问:“顺便问一下,你没怀他的孩子吧?”
“当然没有。”我虚弱的说。
“那不就得了。”顾里翻了个白眼,松了口气,继续说,“男人嘛,再找一个就是了。就像你一直都喜欢去大学图书馆一样,你就在言情小说那个区域溜达溜达,看见样貌还行的男的就直接把腿盘上去就行了呀。多符合你的要求,又拥有青春,又拥有知识,也拥有文艺气息••••••不过在言情小说区域溜达的男的多半也拥有一个同样爱看言情小说的男朋友,这一点你得当心。。。。。。”

我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刚刚涂抹完一种号称是拥有中胚层细胞再生拉皮紧致效果的精华液的脸,心脏不时被狠狠地戳一下。我揉着自己头昏脑胀的太阳穴,心里想,这辈子永远不要指望顾里能安慰你,她的安慰就像是伏地魔在讲鬼故事一样,太他妈折磨人了。我宁愿去听超女的演唱会或者唐宛如表演的歌剧,也不要坐下来和她聊这些灵魂话题。

而这里也有宫洺的功劳。新年过后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本来沉浸在悲痛里的我,被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然后我看着那张依然英俊无比邪气无比的脸,面无表情的对我平静而流畅的说:“10点开的那个会议的资料你现在去影印十三份,然后去Tod’s把那十二双男模特的鞋子拿回来,顺便绕去外滩三号楼上的画廊把那幅我订了的油画拿回来。接着你和Kitty去把下周召开发布会的场地定下来,他们的开价是租金三万,你们去谈到一万。用什么方法?哦,那是你们的问题……还有今天要取回来我送去干洗的衣服以及帮我的狗预定一次健康检查。哦不,不是上次那个医生了。自从上次他帮我的狗剪指甲剪出了血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还有我家的地毯要预约一次彻底的杀菌处理,中央空调要做一次管道除尘……”
他没有丝毫停顿的说了三分钟之后,抬起他那张脸,闪动着他长长的睫毛,最后补充了一句:“就这些了。你先出去吧,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Kitty会交代你的。”
我回到座位上,两腿一蹬。蹬之前我迅速地把MSN的签名档改成了“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么……”
三秒钟之后,Kitty在MSN上敲我:
“林萧,我今天要下午才能回上海,我现在正在广东的一个乡下。”
“前天宫洺不知道在哪个妖蛾子地方买了一本特变态的笔记本,他摸了摸那个纸就着魔了,死活要我问到这个纸的生产厂家。”
“我现在一路摸索了过来,远远地看见一个矗立在长满野草的田野里的简陋工厂,估计是造纸的。”
“如果我死了,那就是被这排水沟里的恶臭弄死的。我和你说,这水脏的能让你把小肠从喉咙里呕出来。”

一分钟后,我把我的签名档改成了“人要知足”。

所以,我渐渐的从这样的悲痛里恢复了过来。只是,当我在夜深人静的公司加班的时候,看着我工作备忘录上每个月催崇光稿子的任务上面是一道红色的被划去的标记是,心里还是会涌起一阵淡然的悲伤。这种淡然化成我眼睛里默默的一层泪水,我只需要轻轻的抬起手擦去,温暖的暖气几秒钟就会吹干它们在我脸上留下的痕迹。MSN上崇光的联系人一直是黑白色的,他的那个穿着背心露出肩膀结实肌肉线条的头像,再也不会“噔”的一声登录了。

我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对面的三个妖物,已经把一瓶香槟又喝掉了。喝完酒之后,他们的话匣子显然都打开了,聊得很开心。他们的对话非常简单,一个人说:“呵呵呵呵呵呵呵。”另一个回答:“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三个人接着说:“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想他们三个人的名片上应该都印着同样一行地址:上海市沪青平公路2000号(上海民政第一精神病院)。
而这个时候,顾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屏幕,皱着眉头,痛苦地说:“我要呕了……”
南湘探过头去,看了看她的屏幕,说:“唐宛如打电话给你干吗?”
顾里接起来,用手压着胸口,看上去像是要吐了的样子,对电话说:“如如,你最好是有正经事情找我,如果你敢约我逛街或者想要和我聊天的话,我会杀了你。”
然后电话那边传来唐宛如高声的尖嗓门,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我知道顾里听了几句之后就开始疯狂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她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她挂了电话,把她刚买的这个Vertu的手机朝桌子上一丢,倒在Neil的肩膀上,笑着冲我说:“唐宛如肯定是把我藏在家里的酒找出来喝了,现在在发疯呢。哈哈哈。”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的刘海,然后说:“她肯定醉得不轻,她在电话里和我说我弟弟在家里沙发上坐着等我,叫我快点回去。你说有病吧,我弟弟不就坐在我边上么。”
Neil在她旁边跟着她傻笑着。上帝是不公平的,就算是傻笑,他那张英伦气质的混血脸孔,依然充满了迷人的光芒。

这样的傻笑一直持续着,当甜点送上来的时候,他们仨傻笑着;当Neil的Prada钱夹突然掉在菜汤里面的时候,他们仨傻笑着;当看见戴着墨镜的上海三流艺人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们仨傻笑着;当付完账单一路走回家的时候,他们仨傻笑着;我觉得在酒精挥发完毕之前,他们会一直这么笑下去。当然,我们都爱看这样的风景,观赏着三个俊男美女穿着时尚的从南京西路上走过去,总好过看着两个蓬头垢面的黄脸婆在莘庄菜市场上四处溜达寻觅更便宜的腌带鱼。
多看看顾里他们,会觉得生活非常美好,全世界爆炸的金融危机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样的“哈哈哈哈哈”终于在顾里打开门回到家的时候停止了。
我们看见唐宛如坐在沙发上,双手夹在两腿中间,摆出一个非常扭曲而腼腆的姿势,她看着刚刚走进来的顾里,面红耳赤地说:“顾里,你弟弟真是……真是……太好看了啊!”
顾里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看了看唐宛如,转身把她的大提包放下,一边放,一边说:“说实话,你偷喝了几瓶?”
而这个时候,背对着我们的沙发背靠后面,一直躺在上面休息的顾准,缓慢而优雅的站了起来。他用一种混合着邪恶和不羁的动人目光,把顾里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抬起手挥了挥,咧开嘴,从两排整齐而密集的洁白牙齿中间,说了声:“嗨,姐姐。我是顾准,你弟弟。”

从我看向顾准的第一眼,我就丝毫不怀疑,他是顾里的亲生弟弟。他那张脸,就仿佛是和顾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精致的轮廓,充满光芒的眼睛,除了更明显的男性荷尔蒙象征,比如浓密的眉毛,挺拔的鼻子,青涩的胡渣以及突出的喉结等之外,他就像是一个穿着PRADA的男顾里。他裹在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羊绒外套里面,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神秘而又冷漠的气质,和他的笑容特别不搭配。他看着人的笑容,像是在冲你喷冷气。我想起前段时间看过的金城武演的《死神的精度》,他看起来就像金城武扮演的那个英俊的年轻死神。
Neil看着面前的顾准,悄悄地在我的耳边说:“他长得真好看啊。”
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回击他:“Snow White,他是顾里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哥哥!你们是近亲!”
Neil歪头想了想,说:“It sounds even hotter!”
我要呕了,“You slut!”

显然顾准并不打算长时间逗留,我甚至觉得他就只是想来说一声“嗨”,轻描淡写的过来,告诉顾里:哦,你有一个弟弟哦。然后就潇洒的转身走开。就像是一个高段位的忍者杀手,缓慢而优雅的靠近你,不动声色的就捅了你一刀,你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出的手,然后他就留下神秘的香味,烟雾一般的消散了。留下你自己在原地捂着伤口汩汩的冒血。
我们亲爱的顾里,在父亲被钢管插穿头骨身亡之后,生命里再一次被投下了一枚炸弹,又或者说,被人悄悄的塞了一枚拉开了环扣的手榴弹在手里,等到顾里用尽力气再也握不住的时候,就准备好闭上眼睛迎接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吧。
顾准关上门离开之后,留给客厅里一片坟墓般的寂静。

过了大概两分钟,顾里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无论再大的惊吓,她都能像是安装了最强的防毒软件和随时备份的电脑一样,总能恢复到完美无缺的系统程序。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被震惊的合不拢口的我们四个,说:“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顾准真是太帅了啊!”
顾里一脸扭曲的表情看着我们,象在看四个神经病。
随后,我们本来预想着生活会发生他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事实是,顾准再也没出现过。而我们,也被接着到来的上海高校艺术展给弄的手忙脚乱四脚朝天了。(当我在电话里对顾里这样形容的时候,她轻轻的对我说:“林萧,你好歹是学中文的,你用四脚朝天来形容自己的忙,总让我觉得你的职业是一个ji女,真的••••••”)

这场整个上海最高水准的艺术巡礼,囊括了从表演、服装设计、美术到影视、音乐等艺术门类,是上海这些艺术专业的同学梦寐以求的展示自己的机会。无数的艺术公司,广告公司、画廊、影视制作公司等,都准备在这次的巡礼上物色猎取自己的对象。所以,南湘也不例外的开始忙碌了起来。
但是,我和顾里的忙碌,则完全是因为宫洺。
《M.E》作为这次活动的官方指定平面媒体,负责了其中的几个缓解,比如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负责开幕式之后的一个服装设计展示会。
这玩意儿让人头痛的地方在于,之前承接国际著名设计师的fashion show是一中享受。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用最简约而大气的灯光和舞台效果,去尽量少的影响那些美轮美奂的不需要任何多余的灯光就已经像是艺术品一样了的华丽服饰。而现在,我们头痛的问题在于如何使用最炫目的灯光和舞台效果,才能让那些设计的像一堆狗屎一样的大学生设计作品看起来不那么丢人。
而且最恶心的地方在于,那些从没有接触过外界社会窝在象牙塔里的大学艺术生,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长在天灵盖上的,全世界似乎都是围着他转的。在接到任务的第一天,Kitty就被一个大三的女学生惹毛了。“我靠,林萧,你真应该看看那那副德行,她以为自己是谁啊?CoCo Channel呢?”我非常能够理解Kitty,因为当时我也在她们两个边上。Kitty在企图和她沟通展示会上的流程时,那个女的一直戴着蛤蟆墨镜,把自己裹在一张巨大无比花色艳俗的披肩里,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不知道是她助理还是她男朋友一样的男人。弯腰给她递咖啡,她拿过来喝了一口之后,幽幽的递回去,说:“No Sugar。”我当时忍住了没有恶心的呕出来,她以为她是宫洺么。当我和Kitty口干舌燥的对她解释了大概一刻钟关于流程的安排之后,她幽幽的望着我们俩个,然后从口里吐出四个字“你说什么?”
Kitty彻底被激怒了。

在Kitty一把甩下台本,踩着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工作组把关于这个女人的所有环节都从彩排表上删除了.
Kitty拿着一杯超大的星巴克榛果拿铁,走回来站在那里戴着墨镜依然窝在椅子里的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的对她说:“小姐,现在请你把你那肥胖过度的臀部从椅子上挪起来,然后带着你这堆廉价布料组成的衣服和你那个廉价的男朋友兼男助理,从这里赶紧离开,把你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挂到七浦路(上海廉价服装批发市场)上去吧,不过我也不能保证可以卖掉。但是听我说,就算卖不出去,也请你千万不要把它们捐给地震灾区的小朋友们,因为这些衣服真的是给他们雪上加霜,为自己的下辈子积点德吧。
那个女的显然受到了惊吓,她把巨大的墨镜从脸上拿下来,用她那双浮肿的水泡眼看着Kitty,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Kitty却一眼都不会再看她了。
她转过头,冲门口的工作人员挥舞着受伤的流程台本,“叫下一个学生进来,五分钟之内她走不到我面前,就让她滚回她廉价的学生寝室待着去。”
我一边喝着Kitty带给我的星巴克咖啡,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这个摘下墨镜一脸惊吓得女人。当一头狮子在沉睡的时候,你随便怎么弄它,它都无动于衷,感觉像一头巨大的可爱的猫咪,但一旦它苏醒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亲爱的,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这还是一头母狮子。
“你如果早一点把墨镜摘下来,你就应该能够看见,哪怕Kitty在对你微笑的时候,她的牙齿依然闪着发亮的毒液,。你兴风作浪还早了些吧,再过十年你来和Kitty玩吧。”

字数超过10000了。。。发不上来 给你网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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㈣ 小时代结局谁有

其实大结局是除了林萧和宫洺,其余的人都死了
【唐宛如搬家,一帮人聚在一起,林萧再去唐宛如家的时候得知宫洺回来,去机场接他,所以他们两个逃过一劫,如果这么算,简溪也没有死,在第三部根本没有出现】
但是如果把火灾这一结局去掉,结果还是挺好的,所有人都得到归宿,虽然不一定幸福,但是对于我们读者算是有个交代,其实大结局时,最后两页纸,前面一页是一帮人聚在一起催林萧怎么还不到,后面一张才是写火灾。
看完整本书,真的很虐,超级虐心!!中间多次都不想看了,多少曲折后才到圆满,最后却被一次火灾冲掉。
其实按我们班同学的话说,这也是最好的结局,顾里子宫癌,切除整个子宫,和顾源肯定不……
南湘和顾准,很多人都不看好
林萧和崇光,没有林萧和简溪在一起来的好
唐宛如又破相了
NEIL和蓝诀最后也没有交代
……
所以,结局就是这样。

㈤ 求小时代3.0结局原文

都死了

㈥ 小时代3.0 结局了没有啊

当然结局了,邮箱留下,发给你哦。

尾声

顾里从沉睡里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南湘,唐宛如三个人并肩站在她的病床前面。她足足盯着我们看了一分钟后,才开口,对我们说了第一句话,她说:“我想喝水。”
我把杯子递过去,将吸管放进她干涩的嘴唇。她艰难地吮吸着,眼里滑下了一滴眼泪。但是她的嘴角却轻轻地翘了起来。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笑容。仿佛大雨过后,天空挂出的一道最大的彩虹。
当然,站在病床前的不止我们三个。
还有顾准和顾源。
在顾里沉睡的时候,我告诉了他们所有人,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这些乌烟瘴气的来龙去脉。顾源一边听,一边红起了眼眶。他不停地捏自己的拳头,骨节咔嚓咔嚓地响着。
说实话,我想不起来曾经什么时候看他哭过,好像这是第一次。

我以前总是不太相信那些圆满的幸福结局,古人总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见悲剧才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主题。我一直觉得那些电影里合家欢乐的结局,无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邪不胜正、坏人身败名裂好人一统江湖,这些都看起来太过虚假。然而,我们这群跌跌撞撞的人,却似乎渐渐地,迎来了属于我们的,幸福美满的结局。我看着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的顾里,有一点恍惚。
我想起我在墓地里对她说过的话,我说否极泰来,苦尽甘来,最坏的一定都已经过去了。
也许我们真的已经喝完了一大杯苦涩的草药,接下来,应该是一杯香甜的美酒了。

顾里的身体一天天恢复起来。医生说康复得很好。之后只要坚持治疗,应该会有非常好的愈后效果。而就在顾里住院的这段时间里,Neil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瞬间让顾里变成了亿万富婆。她在医院里笑得合不拢嘴,差点把喝汤的勺子吞下去。
原来那天Neil没有到别墅里和我们吃最后一顿饭,是因为他突然接到了守林人的电话。电话里,守林人说因为一场台风的登陆,顾延盛留下的那栋小木屋整个房顶被掀翻了,屋子一片狼藉,只留下了矗立的木墙。守林人问Neil如何处理,是否需要拆掉,因为整个房子已经不能用了。
Neil听到矗立的木墙时,隐约预感到了什么。于是他就连夜跑去了崇明岛。结果——
“顾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Neil贱兮兮地歪着嘴巴,金色的眉毛和睫毛,在阳光里显得闪闪发亮。
“你赶紧的。医生说,我现在不能过度用脑,否则随时可能休克,你不要逼我上法庭控告你谋杀罪。”顾里翻了个白眼。我在旁边,忍不住笑起来。她终于恢复了獠牙上毒液闪闪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亲切。
“那些木墙实在是站立得太稳当了,周围的巨大树木都东倒西歪,很多甚至被风拦腰吹断,但四面木板墙却没事儿,这也太不符合物理学了。所以,我就抡起锤子,把木墙凿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所有看起来是木板搭成的墙壁,全部都是双层的,木板与木板之间,是一块一块金砖垒起来的砖墙。所以,台风根本吹不动这铜墙铁壁。”
“我靠,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怎么变成林中自有黄金屋了?”唐宛如在一边,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她捧着一碗稀饭,在帮顾里吹凉,此刻差点把粥吸进肺里。
“但顾延盛干吗当初把钱换成一堆黄金放在屋子里?这也太不安全了吧。”顾里皱着眉头,显然她也被这个结果吓住了。
“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谁会想到那样一座破房子里,有这么多厚实的金砖呢?连我们亲自去过的人,都没有想到。外人就更别提了。而且,我不得不说,你爸爸是个犯罪天才。”Neil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在操作这笔黄金交易的时候,正好是2007年,那时候黄金跌到最低谷六百美元一盎司,你爸爸能够在这种价位大量地吃进,一定是有内部人员透露给他讯息,所以,他不敢用私人身份进行交易,这样势必会被引起调查,涉嫌内幕操作。然而,如果明目张胆地用公司的钱进行黄金交易,一方面,无法说服其他股东不说,另一方面,就算其他股东同意这个决定,那么也势必将赚到的钱和所有人均分。于是顾延盛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偷天换日的手法,先把这笔钱,经过错综复杂的金融衍生品,让它看起来凭空蒸发了。然后再用这笔钱,大量购入黄金,等到赚钱抛出之后,再将之前挪用的本金,填上窟窿。于是,巨大的利润就可以自己独享,同时完全没有会被调查的担忧。”
“那么,这样说起来,《M.E》也是一样的操作手法咯?”顾里一边点头,一边沉思着。
“应该是。而且有可能这个消息也是宫勋透露给你爸爸的。至于他们谁掌握了情报,谁设计出了方案,这个我们就永远都无法知道了。”Neil叹了口气,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惋惜。
“为什么?”顾里问。
“因为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宫勋却突然中风了。所有他们家的人都飞去了意大利。昨天,他们家族已经宣布宫勋脑死。现在已经在执行遗产的法律流程层面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崇光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顾里,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钱么?”Neil突然眨了眨眼。
“多少?”顾里挑了挑眉毛。
“你答应给我百分之十,我就告诉你。”Neil神秘地笑了笑。
“我给你百分之十五。你说吧。”顾里经过了几天前的生死考验,似乎换了个人。要是以前,她一定讨价还价,和Neil拉扯上二十个回合不松口。
“现在黄金的价格是一千四百美元一盎司,是之前顾延盛买入价格的两点三倍。你现在有接近两亿的现金。现金啊姐姐!!”Neil瞪圆了眼睛,他似乎也被自己口里的数字吓到了,“我靠,我突然到手了两千万啊!”
“你先别急啊,我还没说怎么支付呢。”顾里笑了笑,拍拍Neil的脑袋,“弟弟,我分期付款,总共分六十年支付完毕。”
Neil:“······”
顾里说完,抬起头看着正在开一个水果罐头的南湘,对她说:“我还得还公司七千万呢,顾准手里的股票,这下可大幅升值了。你抓紧时间,赶紧嫁了吧。”
南湘转过头来,冲着顾里有点害羞地笑了。
“顾亿元,”顾里突然想到什么,“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就这么叫我吧,听起来老娘就像一个美国不要脸的政客。”

我抬起头,窗外的阳光真好。无数金黄色的梧桐树叶被秋风吹拂着,仿佛成群的蝴蝶。
光束里浮动着轻盈的尘埃,我看着它们出神。对于整个浩瀚的宇宙来说,也许我们的世界,就是其中一颗小小的尘埃。我们这群人,折腾来,折腾去,眼泪流了,血也流了,最后终于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地上。

顾里出院那天,刚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腾了起来。因为她在静安一家大型外资企业里,找了一份保健训练员的职业,薪水漂亮,工作轻松。所以,她耀武扬威地在静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腾了进去。
我上午帮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顾里了。我出门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我说:“要么把大家都叫上,来你这里帮你开个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们静安别墅没有完成的聚会,给完成了。”
唐宛如倒吸一口凉气:“林萧,你说得倒容易,你知道那么多人,我要买多少菜吗?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顾里了,我呢?我搞不定。我不干!”
“现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呢。到晚饭时间肯定够了。我让他们下午都先来你这边,帮你打下手。我负责把顾里送过来。”
“不行不行不行。”唐宛如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然后,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个小时,终于,她答应了。代价是我帮她搞到一张宫洺的三角泳裤签名照。我一口答应下来,但心里在想,这和让伏地魔扭秧歌一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一路上打电话给Neil,给顾源,给顾准,告诉他们下午聚会的地点。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顾里和南湘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我了。
顾里又恢复了她金花鼠的模样,脚踩着圆规一般的高跟鞋,浑身裹在黑色紧身连衣裙里,她脸上的墨镜实在太大,看起来就像她刚刚把电焊工的防护镜偷来顶在脑门上。
她一边撑着腰,一边用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对我说:“林萧,你有没有人性啊?你见过接病人出院结果比病人还要晚的吗?今天算你运气好,我懒得骂你,医生告诉我,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稍微用力说话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赶紧把她和南湘塞到计程车上。

车子刚刚开到威海路,我的电话就响了。我掏出手机,宫洺的名字闪烁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电话,叫司机在路边停车。
我转过头看着顾里迷惑的脸,我说,“你和南湘先去吧。我得回一趟公司。宫洺回来了。”
顾里眉毛一拧:“我本来就身体虚弱,不想去唐宛如家发疯。是你非要去,结果好了,你自己却开溜了。”
我摇摇头,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我不溜。我只是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我向顾亿元保证。”

周末的《M.E》除了门卫和保安,就没什么人了。我掏出门禁卡,打开了公司的大门。
在宫洺去意大利的半个月时间,我差不多都在请假陪着顾里。只是半月时间没来,但是却感觉隔了很久。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间座位上,然后转身去茶水间,拿出宫洺喜欢喝的咖啡,冲了满满一壶。
我推开房间的门,他正坐在落地窗边眺望着天际线处腾起的尘烟。那是无数打桩机和起重吊臂所扬起的泥沙,这个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着自己的样貌,永远不会停止。
宫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驼色羊绒衫,领口开得很低,能看见他胸口的肌肉。他的袖子轻轻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柔软的汗毛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芒。他永远看起来都是这么迷人——像谜一般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他看着我,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嗓音依然带着那种令人迷乱的磁性,很冰冷,却又令人狂热。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把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其实只是想和你说说崇光的事儿。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也不重要。”他把目光重新转向窗外,他留给我一个英俊无比的侧脸,浓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窝上,投下漆黑的阴影。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着头站着,没有说话。
“崇光参与这个计划的程度,非常非常低。他甚至不知道我父亲宫勋和顾里父亲顾延盛的关系。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顾里牵扯进了这个事情。爸爸在要求他假装牺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时候,仅仅只是告诉了他,公司面临了巨大的问题,必须要有一个人顶罪。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为最顺理成章,不会引起怀疑的死亡。林萧,可能你不清楚我们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只能说,宫勋的任何要求,我们从来都只有听命,而无法反抗。”宫洺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温热,“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单纯的,他的双手比谁都干净。所以,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而对他有所怨恨。他比我晚一班飞机,明天就会回上海。他一定会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气和地和他沟通,听他解释,不要折磨他。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胡乱地点点头。脸红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要好好对他。”宫洺突然对我露出牙齿,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和他身后的落日一样,有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美,“没事儿啦,你快去过周末吧。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也回家了。”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过身看着宫洺:“宫先生,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聚会,都是你认识的人,要么······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吧?”
“呵呵,不用了。太多人的场合,我不习惯。我怕闹。”宫洺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我和宫洺站在路边等司机把车从地库开上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唐宛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正在做贼:“林萧,我告诉你,我家里来一个神秘嘉宾。你猜猜看,是谁?”
我懒得猜:“我要挂了。”
“别别别,”唐宛如在那边一声惨叫,“林萧,我和你说了吧,是崇光!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在我床上睡着了。他说他改签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这会儿受不了时差,先去眯一会儿,等你回来了就叫他。他说我们在这里,他连行李都没放,就直接过来了······林萧,我和你说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蓬头垢面,浑身邋遢,却依然这么帅气,他熟睡的样子别提多迷人了,他那颤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电话挂了。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听着唐宛如用如此猥琐的口气谈论着我的男朋友。更何况,此刻崇光还躺在她的床上。我真心怀疑她有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换被单。

坐上车,我把唐宛如发给我的短信打开,照着上面的地址念给司机听:“师傅,麻烦你送我去一下胶州路707弄1号,靠近余姚路,是一栋教师公寓。麻烦您了师傅。”
说实话,我很少和宫洺一起坐在他车子的后座上。虽然我曾经趁宫洺不在的时候,无数次地裹着毯子躺在他宽敞的后座上睡觉甚至吃饼干。但是,真正和他肩并肩这样沉默地坐在一起,还是非常难得的。汽车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觉上却仿佛静止着,完全没有颠簸起伏。玻璃窗关得紧紧的,窗外的车水马龙,完全隔绝在一片寂静的背后。狭窄的空气里,都是宫洺身上的气味,一种类似海水涨潮时的凛冽味道。
我的手机突然在这样的静谧里尴尬地响起来,我慌忙接听起来,Neil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林萧,你什么时候来啊,我们全部已经到齐啦,就等你了喂!顾里说她的医生告诉她,她手术后不能等人超过十分钟,否则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长出一个子宫来······哈哈哈哈,对了,林萧,你男人此刻可是脱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来的话······要么这样吧,反正迟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声诡异地响了几声之后,就仿佛飘远了,然后传来几声惊呼,然后是盘子明显打碎的声音,听筒里面一片嘈杂,我能听见唐宛如的惊天分贝,很明显,Neil被唐宛如殴打了。我刚想说话,电话就断了。等我拨过去,却没有了信号。
我转过头,尴尬地对宫洺抱歉地耸耸肩。
宫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把汽车上的收音机随便调了个频道。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喇叭里飘出来:“各位听众,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欢迎说听《历史上的今天》。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苏联首次发射大型实用航天飞机‘暴风雪’号进入太空······”
车厢里回荡着收音机的电波,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进来。
我突然有一种小时候星期天早上醒过来,闻着饭菜香味,听着收音机广播声的幸福感。
“前面转过路口就到了。”司机礼貌地告诉我。
我抬起头,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将天空映照出一片灿烂的云霞。上海常年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很少能够看见这么漂亮的火烧云。
我回过头看着宫洺,他的眉眼在绚烂的云霞里,依然笼着一层谜一样的阴影。他的目光低垂着,看起来仿佛油画里漠然的天使。我看见他眼角一道不易觉察的细纹。
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觉得,他比谁都要孤独。

车子转过路口,就停了下来。我和宫洺抬起头,看见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车子挤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远处灿烂的云霞更加地浓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条街照得通红,仿佛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红色颜料打翻在了这条街上。
我和宫洺拉开车门下车,朝前方张望着。
我看了两分钟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朝前方飞奔过去。
宫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乌黑的淤青来。
我瘫坐在地上,膝盖擦破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当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时候,刚好一年过去。
这一次,我自己开车路过当时的路口。灿烂的云霞已经消失了。漆黑的大楼此刻依然包裹着绿色的脚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碑。
路边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雏菊,细碎的花瓣被秋风吹拂着,铺了一地。
我停在当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盘上。手腕上依然残留着当时宫洺留给我的清晰的刺痛。

后来,我经常都梦见同样一个场景。
梦里我们还在大学的寝室。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阳光,整个寝室笼罩在一片泛着柔光的洁白色泽里。顾里在饮水机面前倒腾着她刚刚搜罗来的诡异饮料,她冲了一壶蓝歪歪的东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进四个杯子里,准备拿给我们服用。
而唐宛如则大汗淋漓地坐在沙发上,用力地拧着一瓶运动饮料的盖子。
而我和南湘头靠着头,穿着睡衣挤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咯咯地笑个不停,我们都依然是二十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发亮,宛如少女。
我们俩的头发都又黑又亮,长长软软地披散下来,缠绕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2011年11月14日
完稿于上海

【全文完】
【感谢您五年来的持续阅读与陪伴】
【再见啦】

㈦ 小时代二月连载

新年过去了,上海的冬天并没有随之慢慢的消散。从进入冬天开始,就一直像是有人拿着一个巨大的超强制冷鼓风机,从上海的天空上把这座钢筋水泥森林笼罩着死命的吹。所以,当我们几个歪歪扭扭的走出大门准备吃“早餐”(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干掉了别人送给顾里的五瓶高级白葡萄酒,所以导致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下去3点了)的时候,我们都被别墅门口的结了冰的绿化湖泊给震撼了。

顾里盯着那个结冰的湖泊,非常清醒的撩了撩她刚刚找沙宣来上海讲课的外国顶级造型师剪的刘海,目光精准有神,清醒无比。当然,背后的故事是她威胁我和kitty在利用《M.E》采访那个叫做Jason的造型师的时候,把她伪装成一个纯情的小白领丽人,推到Jason面前然后供他做模特使用。否则,即使是我们顾里大小姐,也没有办法预约到Jason帮她剪头发。特别是当她得知Jason刚刚带着两个巨大的箱子(里面大概有一百五十把闪闪发亮的剪刀,看上去像是一个有洁癖和强迫症的变态连环杀人狂)去宫洺家帮他设计了新的头发之后,她愤怒了,一把抓住我和Kitty的领口,用一种女特务特有的凶狠目光对着我们说:“如果你们没有办法偷偷把我塞到采访现场让他给我剪头发的话,我会在财务帐单上让你们两个多交百分之百的税!”我被她抓的脖子都快要窒息的时候,听见Kitty小声地尖叫:“顾里,放开我……真的……求你了别抓那么用力……我今天穿的衣服非常贵!”(……)

当隔天顾里耀武扬威的走到《M.E》和宫洺核对公司下季度预算的时候,她进入公司大堂开始一直到走到宫洺的办公桌前面,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仿佛是行走在高速摄像机的捕捉和耀眼的灯光下面——并且脚下是柔软的红毯。她顾盼生姿的样子完全像是走完这条充分展示自己的红毯,到达尽头之后,她就会微笑着从自己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一张写着价格的标签贴在自己的脑门上。

顾里站在宫洺面前的时候,宫洺抬起头,在她脸上扫了两下之后,淡淡的说:“Nice new look.”而这个时候,顾里的虚荣爆炸到了巅峰,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现在脑门上那价值千金的刘海,装作非常不经意的说:“I got a haircut.”接着,她再一次撩了撩头发,”by Jason.”

不过,我们亲爱的顾里小姐忘记了,再嚣张的白素珍,在尖酸刻薄的法海面前,依然只是一条扭来扭去尖叫着:“别抓我呀”的小白蛇。宫洺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僵硬在原地,感觉像是被法海的金钵罩在了头上般痛不欲生。

宫洺幽幽的抬起头,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白纸一样冷漠的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Jason是谁?……”

顾里:“……”

当我们几个站在家门口,对着面前这口(在上海的 )大冬天里竟然怪力乱神的结病了的人工池塘目不转睛的盯了三分钟,美少年Neil打破了沉默。
“Oh my god,”Neil红着一圈眼眶,眼神飘忽而缓慢的在周遭的空气里漫无目的的扫来扫去,“I hate Beijing!”
“打电话叫蓝诀帮我订最早的机票回上海,我受不了呆在北京,一直以来我都怀疑北京人士怎么生活下去的,看在上帝的分上,他们有种东西叫做秋裤……”顾里自以为非常清醒的从她的包里掏出一瓶保湿喷雾,在自己的脸上喷了两下,以抵抗又干又冷的冬风,结果三秒钟之后她发现了这是个非常不明智的举措,她只能略显尴尬的用手指敲碎自己脸上迅速结起来的那层薄冰,假装没事的把那些冰壳从脸上拿下来……
我站在寒风里,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忧愁的告诉他们俩:“嘿,嘿,俩疯子,你们醒醒,这儿是上海,是我们家。”

顾里冷笑一声,红通通的双眼朝我扫来,她用她那张看起来就像是三分钟刚刚从厕所里呕吐完毕出来的宿醉的脸,用她一贯尖酸刻薄的表情,对我说:“别开玩笑了,我们家怎么可能有送快递的人能进得了这个小区。”

我顺着顾里跷起来的兰花小指望过去,看见了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的唐宛如,正粗壮的喘着气,从我们面前一溜小跑过去。(……)
说完之后,她和Neil两个贱人就手拉手的朝大门外走去了。一边走我还能听见他们俩的对话:“Lily我们现在可以先去吃一顿早餐,我知道北京有一个地方超cool的,那里的豆浆卖九十七块一杯!”“那个地方太棒了!Neil我们现在可以让蓝诀帮我们订好机票,这样我们吃完就能直接飞回上海去了哦!”“让蓝诀一定要订first class阿!”Economy class kills me! It feels like travelling on a train!” “呵呵,亲爱的,别说笑了,你从生下来就没坐过火车那玩意儿。”“No,but I watch movies!”
我看着他们俩那两具裹在Burberry情侣款长风衣的(神经病的)背影,深刻地觉得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他们两个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他们两个生一个儿子应该可以直接去竞选美国总统,三个奥巴马都不是对手,但不得不承认,顾里那张精致的仿佛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标准面容(即使是喝醉了的现在)和Neil天生散发的那股混血儿的英伦气质(尽管他是在美国念书),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特别是配合上他们远处高高耸立着的恒隆I和恒隆II两栋超高层建筑,看起来就像是时装广告。

而下一秒,喘着粗气地唐宛如叉着腰站在我的面前,指着自己的ru房,对我一边喘气一边娇羞的说:“林萧,你来听一下我的心跳,感觉就像是Rihanna的电子舞曲……”我看着她表情诡异的脸,一下子从梦幻般的时装广告里清醒了过来。

唐宛如眉飞色舞的对我使了个眼色,说:“林萧,她们都说跑步可以消耗大量的热量,而在冬天里跑步可以消耗更多的卡路里。怎么样,你觉得我瘦了么?”她抬起胳膊抱着后脑勺,做了个撩人的姿势,但我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是电视里治疗狐臭广告上的那些女人老作这个动作。
我刚想回答她,后面的门就打开了。醉醺醺的南湘东倒西歪的冲出来,她蓬松而卷曲的长发,有一种让男人怦然心动的柔弱美。她抬起头,用浑浊而又涣散的目光看我和唐宛如,又看了看结冰的人工湖,丢下一句“我讨厌哈尔滨”之后,就追着“吃早餐”的顾里和Neil去了。(……)
我看着南湘纤细而又优美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壮硕而又……壮硕的唐宛如之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忍住了没有告诉她“估计等你死得那一天,你的尸体躺在火化箱里没被推出焚化炉之前,你的体重也比怀孕时的南湘都要重”,我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那样看上去太像顾里了。

我在恒隆对面的屋企茶餐厅找到正在喝下午茶的顾里,Neil和南湘时,我自己也没有多清醒。昨晚的白葡萄酒现在似乎依然充满了我整个胃部,早上张开嘴照镜子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我一直满溢到喉咙口的白葡萄酒,水平线就快要冲破我的扁桃体了。
我刚坐下来几秒钟,顾里就神奇的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瓶香槟,我,Neil和南湘同时发出了声响,他们俩是高举双手的“Yeah”,而我是在喉咙里的一声“呕。。。。。。”
强大的顾里把服务生叫过来,幽幽的对他挥挥手,说“拿四个杯子过来。”
服务生尴尬的对顾里说:“我们这里不能外带酒水••••••”
顾里撩了撩头发,目光浑浊而又表情严肃的对服务生说:“亲爱的,你说什么呢,别闹了,快去拿吧。”她顿了顿,补充道,“记得是香槟杯,别拿错了。”
南湘和Neil两个喝醉的人,用同样的表情看着服务生,而我在他们三个面前,尴尬的拿起一张报纸遮住自己的脸。
三分钟后,他们三个开始“呵呵呵呵”的拿着香槟杯开始碰杯豪饮了。(•••••••)
我坐在他们对面的位子,看着面前这三个都长着非正常般美貌面孔的人,轻声谈笑,偶尔尖酸刻薄的讽刺别人,顺带着一张微醺发红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一部描写上流社会的美剧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我,一个穿着Zara的小助理,坐在他们的对面,生活平稳,无所牵挂,除了刚刚失去了一个谈了好多年的男朋友和死了一个刚刚开始交往的新男朋友之外,我的生活真的很好,没什么好值得担忧的。

我能快速地恢复过来,这里面也有顾里的功劳。当过去的一个月我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开始的几天,她和南湘都非常温柔地呵护着我,陪着我伤春悲秋。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过几天,顾里就再也受不了我这副德行了。对于她来说,永远地沉浸在这种毫无建设性的悲伤情绪里,是一件比买错了股票或者投资理财失败都更难以饶恕的事情。谁都知道她可以在台下对着台上正在朗诵诗歌“我的悲伤就像这秋天里永恒飘摇的落叶”的文艺男青年理直气壮地吼出“飘你妈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所以,我们也可想而知,她会如何地对付我。我想我永生都不会忘记,她对我的安慰。她拉着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温柔而又体贴地羞辱我:“林萧,说真的,不就是死了个新男朋友么?有必要把自己搞得每天都是一副像是得了直肠癌的样子么?你那一张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信用卡欠费太多被起诉了呢。真的,这有什么好严重的?你既没有把你的处女之身奉献给他,又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他死了就死了,一个男人而已,你把自己搞得像三个月没有接到生意的酒女一样,何必呢?”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我,问:“顺便问一下,你没怀他的孩子吧?”
“当然没有。”我虚弱的说。
“那不就得了。”顾里翻了个白眼,松了口气,继续说,“男人嘛,再找一个就是了。就像你一直都喜欢去大学图书馆一样,你就在言情小说那个区域溜达溜达,看见样貌还行的男的就直接把腿盘上去就行了呀。多符合你的要求,又拥有青春,又拥有知识,也拥有文艺气息••••••不过在言情小说区域溜达的男的多半也拥有一个同样爱看言情小说的男朋友,这一点你得当心。。。。。。”

我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刚刚涂抹完一种号称是拥有中胚层细胞再生拉皮紧致效果的精华液的脸,心脏不时被狠狠地戳一下。我揉着自己头昏脑胀的太阳穴,心里想,这辈子永远不要指望顾里能安慰你,她的安慰就像是伏地魔在讲鬼故事一样,太他妈折磨人了。我宁愿去听超女的演唱会或者唐宛如表演的歌剧,也不要坐下来和她聊这些灵魂话题。

而这里也有宫洺的功劳。新年过后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本来沉浸在悲痛里的我,被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然后我看着那张依然英俊无比邪气无比的脸,面无表情的对我平静而流畅的说:“10点开的那个会议的资料你现在去影印十三份,然后去Tod’s把那十二双男模特的鞋子拿回来,顺便绕去外滩三号楼上的画廊把那幅我订了的油画拿回来。接着你和Kitty去把下周召开发布会的场地定下来,他们的开价是租金三万,你们去谈到一万。用什么方法?哦,那是你们的问题……还有今天要取回来我送去干洗的衣服以及帮我的狗预定一次健康检查。哦不,不是上次那个医生了。自从上次他帮我的狗剪指甲剪出了血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还有我家的地毯要预约一次彻底的杀菌处理,中央空调要做一次管道除尘……”
他没有丝毫停顿的说了三分钟之后,抬起他那张脸,闪动着他长长的睫毛,最后补充了一句:“就这些了。你先出去吧,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Kitty会交代你的。”
我回到座位上,两腿一蹬。蹬之前我迅速地把MSN的签名档改成了“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么……”
三秒钟之后,Kitty在MSN上敲我:
“林萧,我今天要下午才能回上海,我现在正在广东的一个乡下。”
“前天宫洺不知道在哪个妖蛾子地方买了一本特变态的笔记本,他摸了摸那个纸就着魔了,死活要我问到这个纸的生产厂家。”
“我现在一路摸索了过来,远远地看见一个矗立在长满野草的田野里的简陋工厂,估计是造纸的。”
“如果我死了,那就是被这排水沟里的恶臭弄死的。我和你说,这水脏的能让你把小肠从喉咙里呕出来。”

一分钟后,我把我的签名档改成了“人要知足”。

所以,我渐渐的从这样的悲痛里恢复了过来。只是,当我在夜深人静的公司加班的时候,看着我工作备忘录上每个月催崇光稿子的任务上面是一道红色的被划去的标记是,心里还是会涌起一阵淡然的悲伤。这种淡然化成我眼睛里默默的一层泪水,我只需要轻轻的抬起手擦去,温暖的暖气几秒钟就会吹干它们在我脸上留下的痕迹。MSN上崇光的联系人一直是黑白色的,他的那个穿着背心露出肩膀结实肌肉线条的头像,再也不会“噔”的一声登录了。

我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对面的三个妖物,已经把一瓶香槟又喝掉了。喝完酒之后,他们的话匣子显然都打开了,聊得很开心。他们的对话非常简单,一个人说:“呵呵呵呵呵呵呵。”另一个回答:“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三个人接着说:“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想他们三个人的名片上应该都印着同样一行地址:上海市沪青平公路2000号(上海民政第一精神病院)。
而这个时候,顾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屏幕,皱着眉头,痛苦地说:“我要呕了……”
南湘探过头去,看了看她的屏幕,说:“唐宛如打电话给你干吗?”
顾里接起来,用手压着胸口,看上去像是要吐了的样子,对电话说:“如如,你最好是有正经事情找我,如果你敢约我逛街或者想要和我聊天的话,我会杀了你。”
然后电话那边传来唐宛如高声的尖嗓门,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我知道顾里听了几句之后就开始疯狂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她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她挂了电话,把她刚买的这个Vertu的手机朝桌子上一丢,倒在Neil的肩膀上,笑着冲我说:“唐宛如肯定是把我藏在家里的酒找出来喝了,现在在发疯呢。哈哈哈。”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的刘海,然后说:“她肯定醉得不轻,她在电话里和我说我弟弟在家里沙发上坐着等我,叫我快点回去。你说有病吧,我弟弟不就坐在我边上么。”
Neil在她旁边跟着她傻笑着。上帝是不公平的,就算是傻笑,他那张英伦气质的混血脸孔,依然充满了迷人的光芒。

这样的傻笑一直持续着,当甜点送上来的时候,他们仨傻笑着;当Neil的Prada钱夹突然掉在菜汤里面的时候,他们仨傻笑着;当看见戴着墨镜的上海三流艺人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们仨傻笑着;当付完账单一路走回家的时候,他们仨傻笑着;我觉得在酒精挥发完毕之前,他们会一直这么笑下去。当然,我们都爱看这样的风景,观赏着三个俊男美女穿着时尚的从南京西路上走过去,总好过看着两个蓬头垢面的黄脸婆在莘庄菜市场上四处溜达寻觅更便宜的腌带鱼。
多看看顾里他们,会觉得生活非常美好,全世界爆炸的金融危机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样的“哈哈哈哈哈”终于在顾里打开门回到家的时候停止了。
我们看见唐宛如坐在沙发上,双手夹在两腿中间,摆出一个非常扭曲而腼腆的姿势,她看着刚刚走进来的顾里,面红耳赤地说:“顾里,你弟弟真是……真是……太好看了啊!”
顾里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看了看唐宛如,转身把她的大提包放下,一边放,一边说:“说实话,你偷喝了几瓶?”
而这个时候,背对着我们的沙发背靠后面,一直躺在上面休息的顾准,缓慢而优雅的站了起来。他用一种混合着邪恶和不羁的动人目光,把顾里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抬起手挥了挥,咧开嘴,从两排整齐而密集的洁白牙齿中间,说了声:“嗨,姐姐。我是顾准,你弟弟。”

从我看向顾准的第一眼,我就丝毫不怀疑,他是顾里的亲生弟弟。他那张脸,就仿佛是和顾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精致的轮廓,充满光芒的眼睛,除了更明显的男性荷尔蒙象征,比如浓密的眉毛,挺拔的鼻子,青涩的胡渣以及突出的喉结等之外,他就像是一个穿着PRADA的男顾里。他裹在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羊绒外套里面,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神秘而又冷漠的气质,和他的笑容特别不搭配。他看着人的笑容,像是在冲你喷冷气。我想起前段时间看过的金城武演的《死神的精度》,他看起来就像金城武扮演的那个英俊的年轻死神。
Neil看着面前的顾准,悄悄地在我的耳边说:“他长得真好看啊。”
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回击他:“Snow White,他是顾里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哥哥!你们是近亲!”
Neil歪头想了想,说:“It sounds even hotter!”
我要呕了,“You slut!”

显然顾准并不打算长时间逗留,我甚至觉得他就只是想来说一声“嗨”,轻描淡写的过来,告诉顾里:哦,你有一个弟弟哦。然后就潇洒的转身走开。就像是一个高段位的忍者杀手,缓慢而优雅的靠近你,不动声色的就捅了你一刀,你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出的手,然后他就留下神秘的香味,烟雾一般的消散了。留下你自己在原地捂着伤口汩汩的冒血。
我们亲爱的顾里,在父亲被钢管插穿头骨身亡之后,生命里再一次被投下了一枚炸弹,又或者说,被人悄悄的塞了一枚拉开了环扣的手榴弹在手里,等到顾里用尽力气再也握不住的时候,就准备好闭上眼睛迎接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吧。
顾准关上门离开之后,留给客厅里一片坟墓般的寂静。

过了大概两分钟,顾里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无论再大的惊吓,她都能像是安装了最强的防毒软件和随时备份的电脑一样,总能恢复到完美无缺的系统程序。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被震惊的合不拢口的我们四个,说:“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顾准真是太帅了啊!”
顾里一脸扭曲的表情看着我们,象在看四个神经病。
随后,我们本来预想着生活会发生他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事实是,顾准再也没出现过。而我们,也被接着到来的上海高校艺术展给弄的手忙脚乱四脚朝天了。(当我在电话里对顾里这样形容的时候,她轻轻的对我说:“林萧,你好歹是学中文的,你用四脚朝天来形容自己的忙,总让我觉得你的职业是一个ji女,真的••••••”)

这场整个上海最高水准的艺术巡礼,囊括了从表演、服装设计、美术到影视、音乐等艺术门类,是上海这些艺术专业的同学梦寐以求的展示自己的机会。无数的艺术公司,广告公司、画廊、影视制作公司等,都准备在这次的巡礼上物色猎取自己的对象。所以,南湘也不例外的开始忙碌了起来。
但是,我和顾里的忙碌,则完全是因为宫洺。
《M.E》作为这次活动的官方指定平面媒体,负责了其中的几个缓解,比如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负责开幕式之后的一个服装设计展示会。
这玩意儿让人头痛的地方在于,之前承接国际著名设计师的fashion show是一中享受。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用最简约而大气的灯光和舞台效果,去尽量少的影响那些美轮美奂的不需要任何多余的灯光就已经像是艺术品一样了的华丽服饰。而现在,我们头痛的问题在于如何使用最炫目的灯光和舞台效果,才能让那些设计的像一堆狗屎一样的大学生设计作品看起来不那么丢人。
而且最恶心的地方在于,那些从没有接触过外界社会窝在象牙塔里的大学艺术生,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长在天灵盖上的,全世界似乎都是围着他转的。在接到任务的第一天,Kitty就被一个大三的女学生惹毛了。“我靠,林萧,你真应该看看那那副德行,她以为自己是谁啊?CoCo Channel呢?”我非常能够理解Kitty,因为当时我也在她们两个边上。Kitty在企图和她沟通展示会上的流程时,那个女的一直戴着蛤蟆墨镜,把自己裹在一张巨大无比花色艳俗的披肩里,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不知道是她助理还是她男朋友一样的男人。弯腰给她递咖啡,她拿过来喝了一口之后,幽幽的递回去,说:“No Sugar。”我当时忍住了没有恶心的呕出来,她以为她是宫洺么。当我和Kitty口干舌燥的对她解释了大概一刻钟关于流程的安排之后,她幽幽的望着我们俩个,然后从口里吐出四个字“你说什么?”
Kitty彻底被激怒了。

在Kitty一把甩下台本,踩着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工作组把关于这个女人的所有环节都从彩排表上删除了.
Kitty拿着一杯超大的星巴克榛果拿铁,走回来站在那里戴着墨镜依然窝在椅子里的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的对她说:“小姐,现在请你把你那肥胖过度的臀部从椅子上挪起来,然后带着你这堆廉价布料组成的衣服和你那个廉价的男朋友兼男助理,从这里赶紧离开,把你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挂到七浦路(上海廉价服装批发市场)上去吧,不过我也不能保证可以卖掉。但是听我说,就算卖不出去,也请你千万不要把它们捐给地震灾区的小朋友们,因为这些衣服真的是给他们雪上加霜,为自己的下辈子积点德吧。
那个女的显然受到了惊吓,她把巨大的墨镜从脸上拿下来,用她那双浮肿的水泡眼看着Kitty,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Kitty却一眼都不会再看她了。
她转过头,冲门口的工作人员挥舞着受伤的流程台本,“叫下一个学生进来,五分钟之内她走不到我面前,就让她滚回她廉价的学生寝室待着去。”
我一边喝着Kitty带给我的星巴克咖啡,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这个摘下墨镜一脸惊吓得女人。当一头狮子在沉睡的时候,你随便怎么弄它,它都无动于衷,感觉像一头巨大的可爱的猫咪,但一旦它苏醒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亲爱的,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这还是一头母狮子。
“你如果早一点把墨镜摘下来,你就应该能够看见,哪怕Kitty在对你微笑的时候,她的牙齿依然闪着发亮的毒液,。你兴风作浪还早了些吧,再过十年你来和Kitty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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㈧ 小时代2.0虚铜时代2月份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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㈨ 小时代的大结局是什么

郭敬明口中极致的《小时代》,在结局是如何刻画的?其实,郭敬明真的是生意人里最会写书的了。《小时代》系列不知道影响了多少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它无区别地向所有人投放了爱马仕、古驰、路易威登等奢侈品初启蒙,也把叛逆、斗殴等等所有青春的可能性都囊括进了“小时代”三个字里。

这里可以解读成林萧自杀见到姐妹后,灵魂漂浮观看完了自己的人生走马灯。而整整四部的电影就是林萧这个人一生的回忆,这也刚好印证了《小时代4》的名称:灵魂尽头。《小时代4》可以说是完全升华了前面三部的情节,甚至让人感觉有些细思极恐,但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拔高了《小时代》系列作品的深度,不禁让人有些对郭敬明刮目相看。不管《小时代》电影如何,它都是一代年轻人的回忆

㈩ 小时代原著结局是什么

林萧看见的就是唐宛如公寓(上海胶州路)所在的那栋大楼发生了大火,顾里他们全部都葬身火海。

拓展资料:

《小时代》:是郭敬明创作的系列长篇小说,共包含《小时代1.0折纸时代》《小时代2.0虚铜时代》和《小时代3.0刺金时代》,于2007年11月起在《最小说》上连载,2008年10月首度出版,并于2011年12月出版完结篇。

简介:作品以经济飞速发展的城市上海为背景,讲述了林萧、南湘、顾里、唐宛如这四个从小感情深厚,有着不同价值观、人生观的女生,先后所经历的友情、爱情,乃至亲情的巨大转变。作品在上海上流社会展开,以后现代主义的叙述方式在物欲缩影中阐释着主人公的生存状态,并引发了各界对于其中物质主义倾向和拜金色彩的强烈批判。